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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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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明一暗,也好让他放松警惕。

景非桐道:也好,小心些。

两人说妥之后,舒令嘉迅速朝着里面奔去,他体型小,脚底下又有肉垫,一路上迅疾无声。

随着前行,道路逐渐宽敞开阔,舒令嘉忽然觉得脚下踩着触感不对,低头一看,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些除了石头之外的东西。

他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只见那似乎是一些衣服的碎片,甚至仿佛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颜色已经非常淡了,很明显是很久远之前留下的。

若是在外面,只怕这衣服早就要化为飞灰,但此地之前完全封闭,里面的东西受到的腐蚀较少,这才得以保存了下来。

看着这些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东西,舒令嘉隐约感到一股寒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他父亲迦玄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西天崩掣,天降雷劫,他引渡雷劫,击破魔族巨渊之后,自沉于虚界。

在这样的混乱当中,除了迦玄之外,也不排除当时有其他的人或什么东西一起坠入到这里的可能性。

最起码这衣服和血迹肯定不属于迦玄,那么会是谁的?何子濯又是如何发现了一个这样深入的地方,他在找什么?

舒令嘉抬起一只爪飞快地刨了几下,将碎石扒开,捞起一块衣服的碎片,仔细观察。

他爪子上雪白的毛映着红色布料,上面所绣的金纹分外明显,依稀还有些眼熟,舒令嘉正要看个仔细,眼前忽地一亮。

这地底深渊之下,光线本来就极为黑暗,这样突然亮堂起来倒是令人不安。

舒令嘉几乎是瞬间警觉,也不再隐藏身份,一转身恢复成人形之后,反手将景非桐给他的剑扯下,拎在手中,四下打量。

他发现,自己的来路竟然消失了,此时正处于一片封闭的空间当中。

在四周悬空燃起了一盏盏明灯,排列的十分整齐,舒令嘉粗略一扫,发现是八十一盏。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看到的那块红色布料,正是和尚身上的袈裟!

舒令嘉向后退了一步,手指微微一松,又重新攥紧了剑柄,低低道:师尊?

这师尊二字,叫的不是何子濯,而是他原来在西天所拜的师父,佛圣。

阿弥陀佛。

随着舒令嘉的话,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拍上了他的肩膀。

舒令嘉本来就处于全身戒备状态,当下立刻反身拔剑,电光石火之间,明晃晃的剑刃已经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随即,他也看清楚了面前那张铭刻在记忆深处的脸,苍老,平淡,肃穆,身披袈裟,手捻佛珠,正是西天佛圣。

他没有抵挡,只是任由舒令嘉将剑锋架在他的脖颈上,神情冷静地看着他。

舒令嘉果然撤开剑,后退了两步,片刻之后,他剑锋向下,缓缓躬身,行了一礼。

再经一轮回,也长这么大了。

佛圣看了他片刻,然后说道:当初你师兄不惜弑师救你,也果然没有白费他的一番心血,保下了你一条命。

其实舒令嘉对于佛圣的感情,并没有何子濯那样复杂深刻,因为他同自己这第一位师父算不上太亲近。

在舒令嘉刚刚去了西天拜师的时候,佛圣表现的还十分温和慈爱,他也曾听人说过很多回,在他来到西天之前,佛圣只有景非桐一个徒弟,对他也是精心栽培,重视有加。

但大概过了几年,他们便都发现师尊对人越来越冷淡了,包括两位弟子在内,除了例行的指点传功之外,都很少再有其他交流,每日只是在房中坐禅。

景非桐和舒令嘉都曾关切询问过他是否有什么不快的事情,佛圣的回答也只是正在参悟禅理,无心顾及其他。

所以说起来,景非桐和佛圣的关系可能还要亲密一点,对于舒令嘉来说,这位师父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坐在香案之前的一道瘦削背影。

当时,佛圣意欲杀他夺功,是景非桐看准了机会,将自己的师父一举击杀,舒令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眼前的人人鬼莫测,周围的环境也是似真似幻。

听到他提起当年旧事,舒令嘉心生警觉,低声道:您当初功亏一篑,却没能成功杀了我,此刻这样说,是觉得遗憾吗?

佛圣将手中那串佛珠一颗颗拨着,珠子之间相撞的嗒嗒声无端给此时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他说道:无论是你还是凤凰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寄予厚望、着意栽培的爱徒,你的身世从来到西天的那一天起,我便心知肚明,若要除掉你,在你羽翼未丰是便该动手了,又怎会等到那时?

舒令嘉面色不动,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佛圣道:当年纵无心之祸,我参与除魔,原以为多年修炼,无欲无求,即便是不能将那魔物除掉,自保总是无碍,谁料运功施术之时却被一声剑鸣打断,自此魔心深种,终至失了神志的地步,这才会做出那般举动。

舒令嘉将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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