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2 / 3)
人们的脸庞,他们愣愣地抬手,触碰脸上被风亲吻过的皮肤。
这是风吗?好奇怪啊,就像就像雪狼幼崽肚皮上的绒毛一样软!
是纪迟哥哥从南方带过来的风吗,好舒服啊我、我要是也能去那里体会一下就好了
阿奇靠在石壁上,轻轻闭了闭眼,他想起了族长的话,抬眸看向纪迟离开的方向。
如果他真的能解决一切,接下来的族人们,是不是就能自由地离开雪山,也能看一看要塞之外,有森林,有大海的世界。
风之翼快要之时,纪迟正好穿梭在一片嶙峋乱石上方,这里的地势很崎岖,只有零散几头落单的狂兽会从岩石之间穿过。
纪迟停在一根细长高耸的岩石上,背后的风之翼啪的一声消散成青色光点,夹在寒风间不舍地离去。
纪迟仔细搜寻下方乱石间的异常,突然发现那些狂兽并不是无意落单的,它们在岩石间有目的游走着,时不时抬头在风中嗅一嗅,再朝同一个方向前进。
气味,它们嗅到了人的气味。纪迟皱起眉,跳跃到另一块巨石上,跟着狂兽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狂兽的脚步陡然加快,同时地面上也出现了一滩滩未凝固的血迹。
纪迟不敢再耽搁下去,再次召唤出风精灵,带他沿着血迹飞往一处延伸出去的悬崖前。
悬崖前有两个歪歪扭扭的身影,身影周围是一圈慢慢靠近的狂兽,正逼着他们一步步退到悬崖边缘。
艾萨克一条手臂被狂兽撕扯不见了,另一只手也软软地垂在身侧,新炼制的大铁锤又只剩一截手柄,被他用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赛门的身上倒是没有致命伤口,他横着长剑,和雪狼一起挡在艾萨克身前,眼睛红通通的,眼底还酝着一汪泪水。
艾萨克失血过多的脸有些苍白,他看到了赛门眼底的泪光,还有心情笑出声:这么害怕呀?不是说你的剑技能一下子解决五只吗?这还不简单,两剑就能搞定的事
闭嘴!留点力气逃跑吧你!赛门哑着嗓音低吼。
艾萨克浅浅一笑:我跑不了啦赛门,再犹豫下去我们都得死的。趁现在还不晚,赶紧回家吧,你父母亲都在等你呢
我都让你闭嘴了!谁叫你替我被咬到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想得美!我只想把你揍一顿!赛门狠狠擦了下眼睛,护着艾萨克往后方又退了几步。
艾萨克回头看了眼身后悬崖下缭绕的云雾,叹了口气,轻声说:你说得对赛门,剑技比力量重要多了,它能让所有人变得强大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教导更多人学会剑技。
赛门直觉不对,猛地回头,双眼骤然睁大:艾萨克
艾萨克闭上眼,朝悬崖下飞身扑去,感受刀割般的寒风划过脸颊,等待最后一阵疼痛来临。
但渐渐的,寒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柔到令人落泪的暖风。
悬崖上的赛门悲痛难当,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包围而来的狂兽,软着双腿跪在悬崖边缘,一声干嚎卡在喉间即将逸出接着就对上一双无语至极的黑眼睛。
纪迟捞着半死不活的艾萨克,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是什么被封建家长逼到殉情的小夫妻吗?有这时间演苦情剧,吼一声救命不会啊?
赛门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瞅着他们。
艾萨克没力气和纪迟贫嘴,他打起精神回头看了眼赛门,想起纪迟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低头干呕一声。
赛门瞬间炸了:你嫌弃什么?我还没恶心呢!喂!别想晕过去!你自己问问他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悲愤中的赛门比绝望中的他更加强大,他不再需要顾及身后的伙伴,回过身和雪狼一起,将一腔怒火肆意发泄在身前的狂兽上。
六七只狂兽没过多久就被他解决了,他忿忿回过头,又愣怔了一下。
艾萨克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活动着完好如初的手臂,惊奇地小声感叹着,嘴角还残留着几滴药液。
艾萨克的雪狼也不再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它踱步来到纪迟身边,友好地蹭了他一下。
走吧,这只是
纪迟这些天在练习剑技的同时,也在头疼要如何说服狼王,这种单纯又强大的生灵并不受太多想法束缚,威胁恐吓劝导对它不起作用。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狼王嗅到了纪迟灵魂中神格的气息,还有他身上干净的气味,毫不犹豫就信任了他,或者说,如今的局面已经让它走投无路了,只能尝试相信一位陌生的神灵。
它俯趴在雪地上,伸长了颈项,示意纪迟坐到它身上。
北地狼王严格来说不算是一种生物,它更像是一种精神聚集而成的力量。纪迟跨坐在它庞大的身躯上时,几乎感觉不出来这是一头强大的野兽。
狼王身上并没有兽类的腥臭味,白色的毛发轻盈似雪,触之微凉,像是雪山之巅化不开的一抔云雾。
纪迟垂眸看了眼老族长,说:之后出现的兽潮就不要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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