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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弥亚出现在这里,也没人把他当回事。
在场的少祭们也都觉得,都觉得这个一脸稚气的少年不过是陪跑走个过场而已,他们的竞争对手只有其他三人。
他们虽然现在都被人称呼为少祭,但是最后能保留这个名号的,只有一人。
一时间,那四名少祭两两相对,呈四足鼎立之势。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一种无形的气势在他们之间蔓延开,宛如旋涡一般对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站在厅堂四周的那些上位祭司么也是一个个神色肃然,凝神静气地等待着大祭司从祭祀之所出来。
大厅中的气氛如绷紧的弦,带给人一种偌大的压迫感。
在这种威严肃穆的气氛之中,只有一名少年神色轻松,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弥亚觉得事不关己,就懒得在意其他几名少祭之间紧张的气氛。
他想着自己是
大厅之中一片寂静,因为眼前突发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所有人都很懵。
弥亚现在也很懵。
按在他唇上的手指抬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他的额头的大祭司直起身,上扬的唇角早已消失,眼神淡然。
这一刻,伊缇特依然是众人眼中那个高贵神圣、不染尘世的大祭司。
他向弥亚伸出手。
少年在懵懵懂懂中下意识抬手握住对方的手。
然后,大祭司就这样牵着他的手,在众人或是错愕或是不甘或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带着弥亚从容走入祭祀之所。
嵌着金色花纹的天河石门缓缓关上,遮住了步入祭祀之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也遮住了无数注视着那两个身影的视线。
一声闷响,厚重的天河石门关上。
而几乎是在它关闭的同一时刻,轰的一声,整个大厅炸开了锅。
不少祭司都再也无法保持自己往日端庄的形象,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厅中呆怔了许久的几位少祭不,或许现在该说是曾经的少祭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又撇开目光。
他们将错愕、不甘和失落等等情绪都隐藏在眼底深处,更没心思多说什么,各自匆匆离去。
在踏入祭祀之所之前,弥亚还是挺好奇的。
外面那座金光闪闪的大厅已经非常奢华了,那么,最重要的祭祀之所能奢华到什么地步。
大厅中的石柱墙壁都是镀金的,祭祀之所的该不会全部都是纯金打造的吧?
然而,真的踏入祭祀之所后,弥亚却没能看到一点金光。
祭祀之所中都是石柱、石墙,皆是带着浅浅蓝纹的天河石。
除了中心那座一汪如最纯粹的蓝宝石般的泉池,以及泉池中那座同样用天河石雕琢而成的海洋之神塞普尔的神像之外,再无其他饰物。
乍一看似乎不如外面大厅奢华,但仔细一看,弥亚发现,祭祀之所的整个屋子包括中心的神像竟是都是浑然一体,看不到一丝衔接的缝隙。
原来,整座祭祀之所都是一座巨型天河石镂空雕出来的,整个屋子都是一个整体。
所谓返璞归真便是如此。
它安静地立于大地之上,古朴大气,沉淀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弥亚还在惊讶地打量着这里,唰的一下,金纹白底的长袍丢过来,他下意识抬手接住。
他抬眼一看,不知何时将华贵的大祭司长袍脱下来的伊缇特大祭司在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就变回他所熟悉的慵懒模样。
他试探着问:安提斯特将军?
伊缇特嗯了一声,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说:勉强还行,还不至于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弥亚:
他对伊缇特翻了个白眼。
大概是已经习惯和安提斯特将军对嘲了,就算知道对方是大祭司,他也完全尊敬不起来。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大概了解了对方的性格,所以该什么态度还是什么态度。
他没好气地问: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真的成为少祭了?
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当初可是你求着我收你做弟子的。伊缇特一边摘下手腕上沉重的金环饰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弥亚:
所以当初你说让我等着的意思,就是做好准备要来这么一出?
这和我认为说好的弟子完全不一样啊。
他突然想起今天来这么一出因为大祭司宣称得到神谕,所以才要定下少祭的最终人选。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真的有神谕吗?
哦,那个是我随便说的。
弥亚:
行吧,你是大祭司你说了算。
三番两次被伊缇特堵得说不出话来,弥亚已经没脾气了。
这位大祭司的性情实在是让人摸不透,不过想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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