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 3)
金发散落在他的脸侧,散落在他微微弯起的眼角上。
发梢渗出的水珠从弥亚的颊边滚落到下巴,然后又从下巴滴落在地面。
赤裸着的白皙的脚踩这冰凉的青石板上,向同样踩在石地上的漆黑长靴的方向走去,一踩就是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走到萨尔狄斯跟前,弥亚伸出手,手指按在萨尔狄斯已经戴上的黑金面具。
他笑着问:疼不疼?
前一刻还在心底唾弃那个黑发大个子装乖巧的某人眨了下眼,几乎是本能地将脸在弥亚的手指上蹭了一下。
他说:疼。
但是似乎又觉得这么做有点弱势,果断昂起下巴。
他盯着弥亚,说:很疼,你打的。
他昂着下巴,一副你干的,你看怎么办吧的模样。
弥亚怔了一下,然后失笑,弯着的眼底笑意越深。
明明容貌彻底变了模样,但是脾性却依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嗯,是我不好。
虽然眼前的人已经从娇软的波斯猫变成了威武的大狮子,但是看来还是得和以前一样顺毛哄。
弥亚笑着用手摸了摸萨尔狄斯右侧的鬓角,就像是很久以前,他总是用摸摸就不疼了这样的话来哄着对方一样。
他说:还疼吗?
少年湿润的手指摸着对方的鬓角,手指上的水痕都晕染在萨尔狄斯的额发上。
濡湿的金发贴在萨尔狄斯黑色的金属面具上,发梢落在那只漆黑的眼眸之前,将一点金色微光映在黑瞳深处。
染着微光的黑眸映着眼前少年的影子,深切的,专注的,仿佛他所凝视着的就是对他来说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细长的漆黑睫毛垂下来,眼中带着最柔和的痕迹,萨尔狄斯低头,他的额轻轻地抵在弥亚的额头上。
他的金发被对方淡金色的发丝浸上湿润的水汽,深浅不一的金发交缠在一起。
感受着额上的肌肤传递过来的真实的热度,那是比什么都还要温暖的触感。
萨尔狄斯闭上眼。
他说:我回来了。
他轻声说:我很想你,弥亚。
很想、很想你。
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弥亚一边在法埃尔的协助下整理衣服,一边和站在旁边的萨尔狄斯说话。
也就是说,你今天才刚刚回到王城?
对。
对了,法埃尔守在外面,你怎么进来的?
说到这里,正在帮弥亚系侧肩的披风扣环的黑发侍从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向萨尔狄斯。
翻的那边的山壁。
萨尔狄斯随手一指左边那堵高高的山壁,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弥亚:
法埃尔:
黑发侍从扣好披风扣环,后退一步,低头。
他低声说:抱歉,主人,都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他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还有些闷闷的,语气中透出一分懊恼。
不,和你无关一般来说正常人都做不出这种事。
而对面那个绝对不算正常人。
弥亚笑着对他的黑发侍从说:法埃尔,你出去准备一下,我们回海神殿。
是的,主人。
法埃尔回答道,然后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看了一旁的萨尔狄斯一眼。
虽并不明显,但是眼底隐约透出一分警告的意味。
当年那个被萨尔狄斯看一眼就双腿打颤的胆小自卑的小奴隶,如今已胆大到全然不惧对方身为王子的身份,满心满眼都只有护着主人这一个念头。
虽然这家伙围着弥亚转的样子很讨厌,但是想一想,有他牢牢地守在弥亚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看来,这家伙勉强还是有点作用。
萨尔狄斯正在心底暗想着,那边弥亚开口和他说话。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一提起这事,萨尔狄斯在见到沉睡的弥亚时早已散去的火气顿时又涌了出来。
他本来被纳迪亚硬拽着去了王宫,说是必须要先觐见戴维尔王。
在等着的时候,遇到了从海神殿回来的王太子帕斯特。
从他那位王兄身上嗅到的熟悉的莲花香气让他非常不愉快,所以他直接甩了他的父王,径直出了王宫去海神殿找人。
结果到了海神殿,接待他的祭司说弥亚去城外正在修建的新神庙巡视去了。
他调转马头,兴冲冲地跑到那座新修的神庙。
但是,就那么恰巧,迟了一步。
神庙的督工说,少祭阁下就在他到的前一脚离开,回神殿了。
他又掉头跑回神殿,又被告知,少祭大人带着大祭司的符文去塞普尔之塔更换祭坛符文。
他来到塞普尔之塔,看守的侍卫说少祭大人刚走。
简直就跟中了邪一样总是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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