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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在阳光下极为显眼明亮的金发,他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赶紧驱马迎上去。
等双方接近之后,他勒马停下,然后翻身下马。
陛下,少祭殿下。
他俯身单膝跪地,恭敬地向两人行礼后,才抬起头来。
然而这抬头一看,他的目光瞬间就呆滞了一下。
雪白骏马之上,马背上的陛下拥着坐在其身前的少祭殿下。
少祭殿下的头顶堪堪越过陛下的肩头。
因为陛下身型极为高大,越发衬得他怀中的少祭殿下身影纤细,甚至可以说是娇小。
又因为共骑一马,两人看起来尤为亲密。
陛下的双手明明只是握着缰绳,可乍一看上去,怎么都像是年轻帝王用双臂将少祭牢牢地圈禁在了自己怀中。
若仅仅只是坐姿也就罢了。
但是,让近卫统领的目光瞬间呆滞的原因是他一抬眼就恰好看到了少祭殿下脖子上绯色痕迹那可真不是他眼尖,也不是他故意往殿下脖子上看,实在是因为少祭殿下那白得过分的肌肤上突兀的几点嫣红太过于显眼,让人一眼就将其看入眼底。
就像是纯白无瑕的雪地里,洒落了几片绯红花瓣。
旖丽至极。
那点缀着红痕的颈被散落在脖子上的金色长发缠绕着,莫名透出一种靡丽的气息。
近卫统领猛地心跳了好几下,突然觉得自己饱经风霜的粗糙脸皮都有些烧得发烫。
他赶紧将目光从少祭殿下脖子上的绯红痕迹上移开。
然而,这一移,他的目光自然就掠过了萨尔狄斯陛下的脖子。
他眼尖地看到陛下颈窝上一处咬痕。
齿痕在蜜色的皮肤上清晰可见,极引人注目。
大个子统领的心脏又是噗通一跳。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少祭殿下脖子上那点点让人遐想的红痕,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头健壮的雄狮将纤弱的少年按于爪下的某种意义上来说颇为糟糕的情景。
金色的毛发散落在少年身上,雄狮几乎将其整个儿覆盖在自己巨大的身躯之下。
野兽的利齿刺入少年被迫暴露在野兽目光之下的脆弱的颈中。
瞬间涌出的绯红的鲜血点缀在苍白的肌肤上。
而吃痛的少年则是一口狠狠反咬在雄狮身上
打住!
这是不敬!
无论是对陛下还是对少祭殿下都是大不敬!
近卫统领在脑中狠狠给了自己几耳光,在想象力放飞自我的边缘及时遏制住了自己糟糕的脑补。
他努力稳了稳神。
作为陛下的心腹近卫,几乎时刻跟随在陛下身侧,这五年来,他早就明白陛下对这位少祭殿下抱持着怎样的感情。
其实,他心底一直都觉得陛下的这份爱恋太过于惊世骇俗,不合时宜。
但是看到那五年来陛下深陷执念的模样,又看到陛下现在的模样时,他突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时,他觉得他已经很明白陛下为什么回来得这么迟了。
毕竟苦苦寻找了五年的心爱的人就在怀中。
陛下也是男人。
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时情难自禁,干柴那个烈火,天雷勾动那个地火。
咳咳,所以,稍微耽误一点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是不是?
咳。
陛下,理解归理解,但是太过激烈,留下的痕迹太明显咳,太容易被人看到了啊。
自以为看穿了一切,努力装作镇定自若的近卫统领干咳了两声。
然后,他站起身,解开自己披风的肩扣,双手将披风呈了上去。
咳,那个,少祭殿下,夜风起了,海边风大,咳,恐怕会让您的脖子受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请用属下的披风挡一挡。
马背上,弥亚坐在萨尔狄斯身前。
因为从小就习惯了和萨尔狄斯共骑,所以也没注意到萨尔狄斯刻意用握着缰绳的双臂拥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整个人都窝在了萨尔狄斯怀中一样。
他一路上都只顾着盯着手腕上的金环看,发愁地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萨尔狄斯摘下这个东西。
所以,当那个近卫统领上前行礼的时候,他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没有太在意。
但是那近卫统领却突然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夜风太凉,甚至还主动给他递了一件披风?
这气候哪里凉了?
明明很热。
就是因为热,所以他出来的时候都没扣上披风。
觉得这大个子统领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弥亚下意识朝对方看去。
他看见近卫统领虽是因为双手将披风呈上来而仰着头,但是目光却没有看他,而是飘忽地落在一边,游移不定。
不慎和他对视一眼,对方立刻慌张地移开视线。
弥亚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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