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3)
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时陆越主动提出:我自己来。
屈少司递过药油,想想还是不放心:你自己能行?
习惯了。陆越解开衬衫纽扣,脱掉左边袖子,露出的左肩上有一条淡绯色的伤口,是有团淤青还没散。
他去接药油,半天没拿动,被屈少司紧紧握在手里。
陆越眼睫动了动,询问看向屈少司:?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屈少司却莫名有些不舒服,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独自处理伤口?
老实说,男人受点伤受点苦没必要矫情,但屈少司就是不太舒服。
他收回药油,倒进掌心搓开,走到陆越背后说:还是我来。
搓热的手掌刻意放轻,落在男人光滑的左肩。
每揉一次,屈少司都会紧张问:重吗?轻吗?
陆越现在看不到屈少司的表情,但他闭着眼,都能猜到青年的神色。
拧着眉,睁大眼,抿着唇。
论样貌,他见过的好看之人不少,论学历家世,他打小交往的全是天子骄子。论性格,屈少司还真算不上温柔。
明明没那么好,可就是无法替代。
独一无二的屈少司。
陆越眉目都温和起来:很合适。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刚听到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他是在回答屈少司之前的问题谢远清怎么得罪他了。
屈少司完全不介意陆越知道他家的家丑,他继续揉着淤青,主动说:他叫谢远清,他和他妈就是我烦屈洪涛的原因。
屈洪涛是我爸。
其实这事也怪不了谢远清他妈,主要是屈洪涛贱,非要贴上去。
记不清是几年级了,我用屈洪涛给的压岁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查他和谢远清他妈。
他们确实没龌蹉。胡颖就是谢远清他妈,她根本看不上满身铜臭的屈洪涛,她是个画家,所以当初嫁给了谢远清他爸,据说是个很了不起的设计师。
屈氏logo就是谢远清他爸设计的,不过他身体不好,刚有点名气就去世了,啧,这样一说,屈洪涛不仅贱,人品更是有问题,已婚还觊觎朋友的妻子。
谢远清他爸刚去世,屈洪涛就借着照顾朋友妻儿的名义,只差没把谢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压在心底的事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可倾诉的人,屈少司不吐不快,他是不懂,也是自嘲:你说,人怎么能那么贱?
陆越安静听着,等屈少司说完,他才开口:我不认为那个女人无辜。
揉好淤青,陆越穿回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她没有拒绝,却也在默许,还是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是杨明岚,另一个孩子就是屈少司。
屈少司嘴巴微张,半天才恍然大悟说:所以她也是在装傻充愣?!
陆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难不成你还觉得她无辜?
也不是无辜,就屈少司支吾半天,垂下肩,小小声吐槽,原文又没写她的心理活动
陆越没听清:什么文?
没什么。屈少司摇头,见陆越穿好衣服,他又想起一件事。
陆总。他眼神四处乱晃,就是避开陆越不看,你平时上网吗?
很少。
很少是多少?
陆越眉峰动了动,他瞥屈少司一看,发现他后脖那一片全红了。
屈少司自己都不知道,他害羞时后脖子会出卖他。
陆越思索了三秒,上网,害羞,社会主义兄弟情?
看来屈少司是上网搜索过社会主义兄弟情,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屈少司脸皮是真薄,稍微逗逗都会大红脸,要是知道他早知道这个形容的意思,怕是能几个月和他避不见面。
陆越假装一无所知:就是除了查资料不上网,怎么?最近网上有大新闻?
屈少司总算放下担心,他悄悄松了口气,摆手说:没有,我随便问问。就是上网伤眼睛,陆总继续保持这个良好习惯,很棒!
陆越拿到车钥匙就走了,到地下停车场,他接到一个电话。
陆总,您让我跟的那对男女后天要去罗佛的画展,那个女人对罗佛新作《真爱》似乎很有兴趣,想拍下这幅画。
陆越坐到驾驶座:我只听确定答案。
对面呼吸明显急促了,才小心翼翼回:胡颖从高中起就是罗佛的粉丝,她和她去世的丈夫就是在罗佛的画展认识,我确定她这次想拍到《真爱》。
陆越挂了电话,他盯着前方的漆黑,半晌后冷冷勾起唇角。
他其实离开临山市那天,就已经找人去查屈洪涛的底了。
知道屈洪涛有一个红颜知己,却漏掉了红颜知己的儿子,竟然被屈少司喊过哥哥。
屈洪涛有罪。
委屈了屈少司,罪之一,让屈少司叫那丑东西哥哥,罪之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