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3)
再一次碰了冷钉子后,郁宁放下花,给三皇子留了张纸条。
三皇兄,他不是魔鬼,他是你的一部分。
天书上说,不能接受另一个人格,是痛苦的根源之一。
前面先生讲着老庄之学,三皇子久久凝视着这张纸条,申请不明。
下午武课休息时,郁宁和苏堂平在同一个凉亭休息。
郁宁便问他:苏公子,三皇兄一直这样吗?
苏堂平是丞相幺儿,年纪和三皇子差不多大,却是三皇子的小舅舅。
他这个问题问得宽泛,那次见郁宁被三皇子叫过去慢吞吞的样子,苏堂平自己脑补郁宁是因为害怕三皇子,才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笑道:七皇子莫怕,三皇子不会伤害你。
郁宁:唔?
对于不喜欢的人,他理都不会理的,他叫你过去,跟你说话,甚至故意欺负你,都是喜欢你呀。
郁宁安静的脸上适当露出疑惑,原来三皇兄是这样的人吗?
苏堂平:是的,三皇子他压力很大,所以
更细致的他没说,也无法说出口。
在他心里,三皇子身上担负着整个苏家的希望,苏家想出一位流着苏家血脉的皇上,不会有人敢说出口,但不少人心里都知道。
当年先皇后病逝时,继后和贵妃都位列妃位,贵妃一点不输于继后,坐上后位的确实现在的继后,因此二皇子成了太子。
这让他们苏家心有不甘,尤其是贵妃。
凭什么是她坐后位,就因她生了两个儿子?
他们给三皇子最好的一切,迫切希望他能成为一位超越太子的皇子。
这所有一切都压在三皇子身上。
苏堂平没全说给郁宁听,郁宁也能猜测出其中一二。
他所有所思地点头。
晚上三皇子没来找他,他坐在书桌前把这些全都告诉天书上的人。
包括宫中势力,宫外世家大族,三皇子和太子,以及皇后和贵妃的关系。
没用多久,天书上就给出了结论。
【他喜欢唱戏,但是苏家和贵妃不允许他有这样的爱好,为了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储君,可能用极其很残忍的手段逼迫他,刺激出他的副人格。】【你那天看到他浑身是血,可能手段之一。】
郁宁:为什么不能唱戏?
【或许是你们那里戏子低贱,不该是一个要争皇位拢人心的皇子该做的。】【即便戏子不低贱,有些人天生就不能拥有除家族传承以外的爱好。】郁宁觉得这句话说的太过了。
他眨眨眼,说:你说的太肯定,就像是经常见或经历过一样。
天书上的人没说话。
郁宁又问:我可以有爱好吗?
【一定可以。】
郁宁弯了弯眼睛。
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唱曲儿其实也不错,还想学吹笛。以后出宫后有个不用多富庶的封地,做个闲散王爷,就算没有封地也可以,就在晟都有个清静的府邸,闲来和皇兄们一起骑马吃火锅,可以吗?
【可以。】
郁宁:那你呢?
天书上许久没话。
郁宁等了一会儿,说:你也可以。
天书上又是许久的沉默。
郁宁坐在秋千上晃荡,时不时看一眼天书,秋千顺势而下,夜风把他的头发全部吹到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漂亮眼睛中的担忧藏不住。
【戳破,让他直面这个问题。】
郁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三皇子。
郁宁:好。
【注意安全。】
这两天郁宁一直在想如何不那么刺激地,跟三皇子说他已经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没想到三天后的夜里,三皇子匆匆赶来白夏苑,不由分说把他带去飞霜殿。
郁宁第一次来飞霜殿,还未细赏析殿内的奢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懵懵地被带到三皇子的寝宫,被披上一身戏服。
三皇子面容脆弱,眼睛里却有一抹疯狂的底色,使他看起来有些疯癫,声音喑哑发涩,小七,你给皇兄唱几句曲儿,好不好?
郁宁凝视他片刻,点头,拍拍肩膀上正发颤的手,没有犹豫,开口就唱。
词他本来就背过,这几天把曲子学会了,顺畅地唱了下去。气息不够绵长,但清爽好听,稚嫩干净的声音冲破宫殿的压抑和窒闷。
三皇子按住他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安安静静唱曲,没有惶恐,没有鄙夷,没有彷徨。
大门被用力推开,贵妃一脸怒气看过来。
郁宁转过头对上她的眼。
在这后宫,皇后有权,白妃受宠,贵妃两者皆有。
她是丞相的嫡长女,家世显赫,长相明艳妩媚,深受帝宠,一生荣宠无双。
她身后跟着两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宫女和太监,在沉沉黑夜中仿若死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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