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墙(2 / 2)
,对啊!她好像没死,应该是被我们丢下车了吧?”
接下来的几次审讯,司清檐眉目冷硬,无论贺凯说出什么,他心中再惊涛骇浪,表面上都巍然不动、面不改色,只是每天像行尸走肉,有时候抵达警局,同事会发现向来体面而冷酷的司清檐居然下巴胡渣都忘了刮,整个人眼神空洞,尽显颓丧。
像一面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倒下的颓墙,每个人路过时都觉得它要倾倒了,可它却又偏偏那么顽固地立在那里。
贺凯充满戏谑的迷惑性回答令司清檐近几个月来备受折磨,一次次的希望落空让他接近崩溃边缘,贺凯的报复奏效了,司清檐几乎理智全失,脑海中无数次预见他将子弹射进贺凯脑袋的场景。
但贺凯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自己妹妹的下落了,司清檐只能强迫自己压下掏出枪抵在贺凯脑门上的强烈冲动,一次次冷静地和贺凯斗智斗勇。
直到昨天,他疯了一样以非常规手段撬动了贺凯的口,马不停蹄来到这里,寻找未知的结局,接他的妹妹回家。
此刻,司清檐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高悬的心终于稳稳落下来。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司清樱一直离他那么近,只是人海茫茫,想找到一个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西焦市隔壁市的一个小城学校里,他终于找到了她。
在局里看到司清樱如今的照片资料那一刻,他就隐约觉得,这一次的希望不会再落空。
司清檐抬手触摸妹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轻揉。
他面庞映着褪去黑暗后清晨的光辉,声音沉稳有力,有着令人心颤的诱人蛊惑气息,“清樱,跟哥哥回家。”
他五官深邃英挺,分明是很冷酷的长相,唇角勾起一抹笑看向司清樱时,眼神中却是无尽温柔。
何秧仰头望着眼前这个用陌生的名字叫她的男人,看到他左眼下,有一颗淡淡泪痣。
何秧从没见过笑起来这样好看的人。
她呆呆看着,只觉得自己忽然进入了一场这世界上最美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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