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醖酿（2 / 3）

后谁给你提供粉钻？”

刘浩瞳孔骤缩，只这么一句话，他就想通了一切。

“你是为了” 为了取得粉钻给他，所以才背叛国家，投身黑道？

刘丽默认。

刘浩嘆气，“你不用这样做，成功拿到粉钻配方之后国家的实验室就可以造出粉钻到时候” 他越説越小声，这话説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果然，刘丽马上道，“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製作成本多高吗？国家会每年用几个亿给你续命？你当你是国家总理还是大熊猫！”

刘浩无言以对，“就算是那样，你也不可以”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等死吗！你是我哥啊我就只有你了” 説着，刘丽开始哽咽起来。

刘浩闭起眼，深深呼吸，本来他没告诉她关于粉钻的真相是因为不忍心，可是事到如今别无选择。

“你聼我说，就算你真的搞来粉钻也没用，用了粉钻之后，最多只有十年寿命丽丽啊，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求你回来吧”

长久的沉默后，电话爆发出尖锐的嘶吼，“你骗我！你就是想我放弃粉钻才编这么无聊的藉口！我不聼！”

“没用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哥求你了”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刘丽不断重复这句话，最后化成奔溃绝望的嚎哭。

电话啪嗒一声切断了。

刘浩喷出一口血，深入骨髓的疼痛传遍全身，他扶着墻壁，双腿抖动得几乎站不住。

粉钻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它从内裏侵蚀着他，将他一点一点地掏空，每一天他都能清楚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店员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辛苦了”

半晌，刘浩用手袖擦走嘴边的血，重新站起来，虚弱但坚定道，“都是为了人民”

他拔出电话卡扔进咖啡裏，再将咖啡放在收银檯上，“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

接壤俄罗斯边境的某个小山庄，寂静的森林裏有一个满脸泪痕的女生，她的脚边躺着一部被摔破的手机。

冷白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透下，暗淡的光芒照亮她萧瑟单薄的背影，她的肩膀剧烈抽搐着，泪水滚下脸颊，湿润了脚下的泥土。

“lily，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 不远处一个男人轻声提醒道。

夜风拂过，她颤动的肩膀渐渐平復，泪水也逐渐收干。

等她回头，脸上已不见任何失态，在男人的搀扶下，她步伐蹒跚地朝前进，裤管下露出一小截义肢。

gsshoe的俄罗斯分部是其中一个从总部分裂出去的势力，这边的毒品交易量比不上其他地方，军火买卖却是极其发达，差不多占了gsshoe近半的军火生意。

俄罗斯分部可以算是反叛势力裏的领头人，早在好几年前老kg还掌权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离心的迹象，他们在俄罗斯和临近地区盘踞一方，比起留在gsshoe分薄利润，他们更倾向自立门户。

gsshoe接管沃尔顿的军火生意是一个契机，凭着军火方面的人脉和经验，俄罗斯分部吃掉了沃尔顿绝大部分的生意，势力壮大了好几倍。

俄罗斯分部有警方卧底，他并不知道刘丽背叛了警方，刘丽以卧底身份向他求援，在他的暗中协助下，刘丽成功加入俄罗斯分部，替他们破坏gsshoe内部网络，并策划挪威袭击。

然而袭击失败，俄罗斯分部死伤严重，她的那些小动作被发现，于是被捉去严刑逼供。

他们的逼供手法惨无人道，几乎没人能活着出去。

经过几日几夜的审问，她的血流淌在地上，飞溅在墙上，但她依然一口咬定只是一时失误，背后无人指示。

然而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她的失误导致组织人员伤亡却是不争的事实，黑道的世界向来对失败者没有丁点仁慈。

从她嘴裏掘不出有用的资讯，他们便将她丢在在阴暗骯脏的囚室裏无人问津，只偶尔有发馊的食物从铁门的小窗倒进来。

斑驳的血迹混合排泄物，囚室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把人熏晕的恶臭。

皮开肉绽的刘丽奄奄一息，她的腿在用刑时被利器割开，血肉模糊，腐烂的肌肉被老鼠啃噬。

那个警方卧底不太给力，混了几年还只是组织底层，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地牢不见天日，她分不清日夜，或许一星期，或许一个月，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裏，可是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都有一把声音唤醒她，不让她闭上眼睛。

她不能死，她还要得到粉钻给哥哥。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她生不如死地坚持着，在漫长难熬的黑暗裏坚持着，仅凭意念支撑着。

直到组织的骇客死在一次意外中而他们又急需一个骇客，她才终于被弄出来。

那时她只剩下一口气，而她的腿已经成了烂肉白骨。

非人的痛苦把她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