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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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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扶去侧殿休息,再请御医前来把脉,莫叫褚大人受了风寒。

散朝之后,安长卿与萧止戈同去崇政殿偏殿处理公务。待几个议事的大臣走了,萧止戈将奏摺一丢,长臂一伸将安长卿捞进怀里,不太高兴道:“这个褚安良真是个滑不留手的老东西。”

师乐正父子下了邢狱之后,萧止戈命大理寺严加审问,他们倒是吐出了不少东西,但有关褚安良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倒也能给他定罪,但却伤不了筋骨。

萧止戈在朝堂上手腕虽然强硬,但也向来公正,因此即便是有朝臣不满,也说不出一个“错”字来。

褚安良的罪名不足,萧止戈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治他的罪,否则便是有失公允,无法服众。

“他是个墙头草,做事要是不谨慎,也不会活到现在。”安长卿放鬆身体往后靠在他怀里,手中的笔却没停:“不过这一回逼他自请告老,也算不错。至少明面上他不能再做什么。”

萧止戈冷嗤道:“这老狐狸心不小,只要没死,就不会服输的。”

废太子谋逆之前,他与废太子就暗中有来往,只是他将首尾处理的干净,没叫萧止戈寻到证据。眼下他虽然被逼无奈自请辞官养老,但背地里说不得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安长卿蹭了蹭他的脸颊,笑道:“以后隔三差五地派人去气气他,憋不住才好。不然他要是憋一辈子,我们岂不是要防着他一辈子?”

萧止戈一笑,拿下巴新冒出来的胡茬去蹭他,嘴里却十分正经地夸讚道:“雁王果然足智多谋,日后诸事还要多多仰仗雁王才好。”

——昨晚他又缠着安长卿胡闹了一宿,早上难得起迟了,连鬍子都没来得及刮便上了朝。也得亏是龙座隔得远,下头瞧不清楚。不然一个仪容不整的帽子少不了。

安长卿被扎的痒,嫌弃地将人推开一些:“快去叫韩彰给你把鬍子刮一刮。”

萧止戈不肯去,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方才又说起正事来。安长卿将一份折子递给他看:“太常寺卿说会试考卷已经批完,不日便能放皇榜。”

会试三月初一考完,三月二十三便已经阅完考卷,排出名次。前头因师乐正父子之事,众人目光都放在这上头,也没什么心思关心会试。如今此事终于平息,太常寺卿方才递了折子来问殿试以及之后琼林宴的安排。

三月末放榜,四月中旬便要进行殿试。殿试之后由萧止戈从前十名的考卷之中再点出一甲三人,便是状元、榜眼与探花,合为三鼎甲。大邺历朝都有举办琼林宴,邀请新科进士与圣上共饮之传统,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琼林宴乃是国宴,新科进士亦是未来的国之栋樑,因此也算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一应事宜都得早早准备起来。

萧止戈道:“琼林宴办得热闹些吧,前面刚发落了一批人,正好藉着喜事宽宽大臣们的心,免得他们说话都不敢大声,成日里战战兢兢。”、

明明是他自己整日沈着张脸吓唬人,现在还要理直气壮地怪朝臣畏惧他。安长卿无语地瞥他一眼,心里对同僚们愈发同情,便道:“那就办得热闹些。”

三月二十五,贡院放榜。

一大早,贡院张榜的墙边便挤满了来看榜的举子们,考完之后他们便暂留邺京等着放榜,日日翘首以盼,才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一张张皇榜被张贴出来,所有人目光殷切地在上头寻找自己或者亲友的名字。安长卿一大早也派了人来看榜,人太多他便没出去,只派了安福去看。

周鹤岚就坐在他身侧——两人来贡院时正好撞上,便同路过来。

安长卿打趣道:“我以为你胜券在握,不会紧张。”

周鹤岚来时还云淡风轻,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下安福去看榜,他才露了几分紧张之色,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不时朝外张望一下。

“原本是不紧张的。”周鹤岚见状也不再掩饰,眉间浮现出一丝赧色:“只是考完后赴了几场酒宴,发觉这一次举子中卧虎藏龙,本以为连中三元当无悬念,后来才发觉是我坐井观天了。就怕这回会辜负小姐期望。”

安长卿将安娴钰亲手绣的那条“连中三元”的手帕转送于他时,他便说过必不会叫安娴钰失望,此次一定夺得三元,风风光光地上雁王府提亲。

只是事到临头,他却怕会辜负了安娴钰的期望。

安长卿为他将茶水斟满,问道:“若是没能夺魁,你准备如何?”

虚虚握成拳的手又紧了紧,周鹤岚垂眸道:“若是未能夺魁,我还是会遣媒人上门提亲,若是小姐不弃,我日后定当为她挣一份诰命,不叫她脸上无光;若是她觉我无用,另择人议亲,我亦无怨言……”

安娴钰年岁渐长,寻常女儿这个年岁已经嫁做人妇生儿育女。她却迟迟未能定亲,再加上她从前还退过一门亲。虽然碍于雁王权势,没人敢碎嘴閒话,但想来提起来时言语也不会太好听。周鹤岚一直想叫她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如此日后也不会再被人碎嘴,说些“便是有兄长庇护,这个年纪也难寻到一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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