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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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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云舟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沉,果然,随着这个仵作的话音落下,村子里头突然射出了箭簇,银甲卫及时赶到,暗玄护在了阎云舟的身前。

但是箭簇太过密集,阎云舟拉着宁咎,将人护在身后往车架的方向走,宁咎都不敢抬头。

银甲卫及时赶到,盾牌挡下了箭簇,阎云舟一直挡着宁咎,没有让他直接上车架,如果进去,再有箭射过来他必然躲不过。

箭止了下来,暗玄去方才出箭的地方查看:

“王爷并没有发现人埋伏,是几个弓弩盒子,连着沙漏,沙漏滴完弓弩盒子就会启动。”

宁咎看见阎云舟的右手的虎口处还在滴血,拉住了他的手腕,也顾不上问那个仵作为什么要来杀他,而是拉着阎云舟就要上车:

“伤着了,上车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再说。”

阎云舟看了一眼暗玄,他知道这个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将那名仵作和弓弩盒子都带回去,派百户将村子周围巡查一遍,不光是北牧和羯族人,口音不对的生面孔一律抓起来。”

“是。”

阎云舟这才和宁咎上车,刚才那仵作也是练过的,阎云舟情急之下只能用手格挡,虎口处被划了一个很深的口子,宁咎赶紧翻出了车里的消毒药品,这箭伤难免有细菌:

“这里没有别的药,我用酒精帮你洗一下伤口,会很疼。”

阎云舟从早上出来,折腾到现在脸色也不好看,他靠在车厢中有些呛咳,闭上了眼睛,手腕便搭在一边:

“没事儿,你处理你的。”

酒精本不能这样直接处理开放性的伤口,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谁知道那箭上有多少的细菌?

宁咎用棉花球蘸了酒精给阎云舟的伤口消毒,眼睛还不住地观察着阎云舟的反应,却见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刚才那一下也是,这人好像也没有犹豫,手中刀掷了出去,就徒手去拦住那把刀。

宁咎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闷声开口:

“刚才多谢你。”

阎云舟睁开眼睛,看着他叹了口气:

“说的什么话,你是遭我连累。”

宁咎想起了刚才那个仵作的话,他知道阎云舟此刻心中一定不好受,他守着北境这么多年,百花村的事儿他其实比谁都在意,此刻蹦出来一个人如此对他,连他都会觉得寒心,忍不住便多说了一句:

“刚才那仵作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看着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太正常,多半是受了刺激。”

刚才那个仵作状若癫狂,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只要他们死了,他的家人就会活过来,这多半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阎云舟低头看了看认真包扎伤口的人,忽然开口,眼中有些温润之色:

“你怕我听了那话难过吗?”

宁咎抬头,对上了阎云舟那连唇上都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就算几乎是日日相见,他也是也能感受得到阎云舟的状况比在王府的时候差了不少。

咳嗽压不住,这几日吃的也不多,虽然他嘴上从不说身上哪不舒服,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开始不安,他怕大蒜素根本不能完全抑製他肺部炎症的问题,怕他真的救不了他。

“这么多年你镇守北境,没有你这边关未必有这么多年的安稳,我听了都生气,你听了不难受?”

若是换做别人说了也就说了,但是阎云舟为北境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连健康都搭上了,因为敌军的一次偷袭,就被人咬着牙恨不得他死,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阎云舟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方才那人其实最想要你的命,你想想,如今谁最希望你死?”

宁咎骤然抬头,确实,刚才的那些弓弩是衝着他们过来的,但是那仵作持刀想要杀的人却是他:

“你是说,那仵作是受了宫里人的教唆?”

阎云舟冷哼了一声:

“这主意多半是魏家那个老不死的出的,他惯是喜欢玩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人已经抓了,暗玄必然能从他的嘴里审出些什么。”

宁咎仔细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包好了,你伤在虎口,这几天手不要碰水,尽量别扯到伤口。”

阎云舟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到了营中,暗玄便亲自提着刚才的那个仵作去了营房,洛月离急忙迎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遇刺了?伤哪了?”

他盯着阎云舟上上下下的看,阎云舟晃了晃手臂:

“伤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宫里的人坐不住了。”

直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暗玄才回来回话:

“王爷,那个仵作的父母,妻子,两儿一女都死在了百花村,他是因为当天去给别的村子的人出殡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回来之后看见妻儿父母的死状人就有些不正常了。

前几日有一个听着描述是京城口音过来的人说,是王爷命北境将领驻守原地,还为他的妻儿算了八字,说只要宁公子死了,他的妻儿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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