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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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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云舟睁开眼睛看到了宁咎眼中的期待,他笑了笑:

“待到那一日,我便交出兵权也做一回富贵闲人,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宁咎的眼角都流露出了忍不住的笑意:

“我想做的可是太多了,想去的地方也太多了,殿下志军有方,王爷就好好做一朵娇花吧,最好把自己养的水灵灵的,瞧着都养眼。”

他有些揶揄地看着腿上那人,这人的这张脸啊,还真是350度无死角,就这这种俯视的死亡角度看过去,都这样能打,倒是阎云舟瞥了他一眼:

“怎么?嫌我现在皱巴了不成?”

宁咎赶紧赔罪:

“不敢,怎么着都好看。”

从汾河边到禹州城外的这一路真是宁咎走的最舒坦的一路了,他承认起初的时候他被那个心怀家国,背负着一身责任,一身疲惫独自前行的焰亲王吸引,但是如今他隻认阎云舟这个人。

他喜欢看他放下背负的那一切,放松下来的样子,喜欢看他展颜,喜欢看他“娇气”的模样。

那人从前活的太苦了,他一次一次的算计,无不是为了保全大梁,保全他在乎的人,没有一次他将他自己放在了第一位,只要想到这里宁咎便觉得他怎么宠阎云舟都不够,他要让他知道,在他这里他比任何人都重要。

不过纵使是坐在车架中,这古代没有减震的车架也实在没有舒服到哪去,行军两日,阎云舟的脸色还是差了下去。

晚间到禹州城外驻扎的时候宁咎是抱着人出去的,阎云舟也没有反抗,只是命人将这一路都带着的箱子送到了他的营帐中,宁咎看了看那一路上阎云舟都不让他打开的箱子无语道:

“都藏了一路了,里面放的什么啊?还不准我看。”

阎云舟起身,亲自到了箱子那里,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钥匙,打开了箱子,宁咎凑过去看,就见这箱子中放着的是一副银甲,看着光泽便是上品:

“盔甲?送我的?”

他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出声,这人一路藏着掖着,肯定是送给他的,阎云舟笑道:

“你还挺不客气,拿出来试试,这是我早年用过的一副盔甲。”

宁咎将按盔甲展开看看,这看着挺新的,甚至都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这看着很好啊,你怎么不穿了?”

“是不错,这是我刚及冠的时候我父亲送我的,胜在轻便防御性也好,但是比起我现在用的那一幅差了些气派,我接管北境的时候年纪比你现在也大不了多少,为了彰显威势便换了现在那一套。”

宁咎想起了第一次看见阎云舟穿铠甲时候的样子,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一派威仪,他那时见到的阎云舟早已经在北境,在朝堂练就了一幅钢筋铁骨,重重威压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起初的时候那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兄长又失去了疼爱他,纵容他,那位亦师亦君的先帝的二少爷,也会为了服众在盔甲上下功夫,宁咎想来心中也一片酸涩,可面上却分毫未露:

“成,那我就试试。”

年少时候的阎云舟确实和宁咎的身材相似,这盔甲一上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阎云舟绕着他走了一圈,亲自帮他整理好,眼中的惊艳不加掩饰:

“嗯,好俊俏的小将军啊。”

宁咎也挺新奇的,还在那小小的铜镜面前照了照:

“明日攻城我就穿着这个去。”

只不过在此刻谁都没成想,本身应该进展顺利的攻城在明日变得举步维艰。

第二日阎云舟执意跟着宁咎一同到战场上:

“放心,我只是跟着你去看看,一旦城门破了,我必不往前衝。”

宁咎是唱主角的,负责轰开城门,听着阎云舟再三的保证他也就顺着他了,反正他轰开城门便拉着阎云舟撤下来。

但是第二日禹州城墙上的一幕他们属实是谁都没有想到,吴寒立于城头,看着前方那黑压压的兵将,眼中有一丝讥讽的笑意,城墙之上他没有命人架设弓弩,甚至都没有将火药拉上来,而是每隔十步便让人抱着一个不知道写着什么的牌子。

眼看着李彦的大军近了,他下令道:

“将牌子放下去。”

此刻那些抱着牌子的人将手中的牌子挂在了城墙上,其中最大的一个牌子正正好立在城门上,那牌子高有七八米,宽两三米,上面的字就那样明晃晃地落在了李彦等人的眼中,阎云舟的瞳孔都剧烈一缩。

那牌子上写的不是旁的字,而是“文奋武钦梁世宗仁盛皇帝之神位”。

李彦的脸色也霎时间变了,眼睛紧紧盯着城门上的那几个字,那是他父皇的谥号。

作者有话要说:

城墙挂神位参考了朱棣靖难之役时攻打济南,铁铉守济南的时候在城墙上挂上了“大明太祖高皇帝神牌”的做法

战争可能再过两章就差不多了,刀子很快便到,但是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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