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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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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咎微微皱眉,这两日的雪确实不小,瞧这天儿的样子今天晚上保不齐还是会下,北郊大营自他回来之后便没有怎么去过,也不知道那边的环境好不好:

“王爷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那小厮也是一贯跟着阎云舟的:

“侯爷,王爷的性子什么时候都说没事儿,不过今日从靶场回来的时候我瞧着王爷的步子沉了不少。”

就知道那人得难受,宁咎转过了身子,没有再进王府,而是拉过了方才骑回来的马,直接翻身上马:

“走,随我去大营。”

雪虽然是厚,但是这走马和走马车的区别可大了,车虽不好走,但是宁咎的马可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两个人一前一后,半路便下起了雪,出城向北正是迎着风雪,无遮无挡的,纵使宁咎披了狐裘,但是握着缰绳的手还是被冻的有些麻木。

北大营宁咎倒也不是全无熟人,现在北郊大营的统帅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护送过宁咎一段的威北将军严华,宁咎盯着一路的风雪而来,正巧碰上了严华在寻营。

严华快步上前,离的老远便和宁咎摆手:

“王妃,王妃。”

宁咎恍惚回头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身影急速靠进,自从他承袭这个侯爷的爵位,这王妃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了,严华走近才想起来:

“侯爷,侯爷,是我叫错了,侯爷可还认得我?”

宁咎如何能不认得?他笑着开口:

“上一次若不是严将军我没准死在截杀中了,哪敢忘了严将军?说起来严将军被调回京,我都还没请一顿酒菜呢。”

严华笑眯眯上前:

“这顿酒菜侯爷是不用请了,侯爷已经帮我赢出来了。”

宁咎这才发现这大营周围不少的将士往他这边探头探脑的,不得不说这画面还有些熟悉,那一次阎云舟的信件传到严华手中的时候,他身边不少的亲随也是这样看他的。

严华一边热情地引着宁咎往阎云舟的住所走一边解释开口:

“王爷和侯爷一贯是焦不离孟,今日王爷留宿大营,这底下便开始打赌,赌侯爷今日会不会过来,我可是压了三两银子赌你来的,这一次可赚回了半月的酒钱。”

宁咎…这大营里的人到底是有多无聊打这样的赌?

宁咎到的时候阎云舟还未曾歇下,甚至都没有靠在榻上歇歇,而是坐在桌案后面,接着几个油灯的光亮看着眼前的阵法图,暗玄端了晚上要用的药进来开口:

“王爷,侯爷好像过来了。”

阎云舟刚撂下了笔,宁咎便已经掀开了厚实挡风的门帘,裹挟着一身的风雪,肩头都都是一片雪白,他看着那还坐在桌案后面的人便哼了一声:

“王爷真是废寝忘食啊,这么晚了忙什么呢?”

阎云舟怕家里的这位大夫发作,面上立刻带上了笑意:

“没有,只是瞧瞧阵法图,左右也是无事,怎么过来了?外面这会儿雪大吧?赶紧脱了狐裘进来暖和暖和。”

阎云舟双手撑着桌案起身,膝间的刺痛让他的动作一顿,宁咎一边解开狐裘一边抬手製止:

“赶紧坐下,折腾什么?”

这大营中的环境自然是和王府没法比的,屋内的炭炉用的也不是银丝碳,灰有些大,宁咎的手冻的僵硬,他凑上去暖了暖手,阎云舟算着时间便知道这会儿宁咎过来必然是没有用晚膳:

“暗玄,让人上些吃食来。”

宁咎怕麻烦摆了摆手:

“不用太麻烦,给我一碗热汤面。”

一盏茶的时间后,宁咎和阎云舟坐在有些简陋的四方桌前,一人一碗面条,阎云舟握了一下宁咎的手,和冰块儿差不多,眉头蹙起:

“怎么不带个手套?”

“国子监离王府又不远,我忘了带,这会儿来的急也没着人去取,没事儿,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别操心我了,你那身子你自己不清楚啊?为了这个大比废寝忘食的,悠着点儿。”

宁咎一边秃噜面条一边“教训”眼前的人,阎云舟笑了:

“我知道,白日里都尽量在屋内没怎么出去的,这不是瞧着路不好,回去也晚了,才住下的嘛。”

宁咎点头:

“嗯,我看这雪这几日也停不了,干脆这几日我过这边陪你,再三天就大比了吧?都比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忙,还真没有问阎云舟这一次所谓的军改都改了什么,阎云舟抬头:

“骑射,阵法,还有火药射击,场面会大一些。”

火药这两个字好像真是好久没有听到了:

“火药射击?这北郊装备火药了?黑火药吗?”

阎云舟点了点头,给宁咎解释出声:

“是啊,这北郊大营算是护守京畿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前被李启弄的乌烟瘴气,这三年北郊大营换了近一半的人才有了几分血气,火药,弩车都有装备,陛下成立了一个火器司,不受兵部挟製,直属御前,青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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