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 2)
竹製的筷柄磕在碗沿,陆霁行侧眸凝视方燃知,后者握紧筷子,大气不敢出,已经在隐隐后悔自己话多。
他们这种关系,保持那么长时间的身体交易已是奢侈,陆霁行对他很好,什么都能给他。
除了感情。
怕被怪罪,方燃知垂眼,想把话往回收:“先生,我”
“不介意。”半晌,陆霁行说,“你理应有自己的朋友。”
“噢。”方燃知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自己的面,雀跃熄灭,觉得自己真丢脸。
陆霁行等他吃完,拿过他的碗去厨房洗。
方燃知脊背靠在沙发沿,撇嘴看陆霁行的背影,那道并不合适的腕表又好看又刺目,他丧气地咕哝:“怎么能不介意呢,你应该介意。”
收拾完楼下,二人上楼,陆霁行先去洗澡,方燃知没跟着一起,怕自己走不出浴室,那种事还是从床上开始比较能抗住。
浴室里水声潺潺,方燃知拿出套不怎么正经的睡衣,对着面前的三角内 裤及平角内 裤纠结发愁。
穿哪个啊?
三角会更有情趣,但是
最后还是选了平角,三角实在过于羞耻,他怕把腿夹得不敢打开。
“啪嗒。”
浴室门一响,方燃知被吓得哆嗦,手忙脚乱地把床上的贴身衣服团起来,往身后藏。
“怎么了?”陆霁行擦着头髮出来,用句疑惑,语气却明知故问。虽说他什么都没看见,确实不知道方燃知在藏什么。
“没有,我去洗漱。”方燃知快答,蹭着床沿往浴室挪,陆霁行连他今晚要穿什么睡衣都没瞧清。
约二十分钟后,方燃知打开门,看见陆霁行靠在床头,一条长腿放松伸直,另一条腿便屈起架住留在这里的备用电脑,应该是在处理邮件。
听到动静,陆霁行抬眸,敲键盘的指端停顿。
薄纱般的白色睡衣垂遮住方燃知的大腿,细白的腿无其他遮挡,腰腹肌理线条若隐若现,明明穿了衣服,却什么都没掩住。
黑色的平角被白纱中和,黑得不浓郁,白得不纯粹,非常碍眼。
撕了就好了。
可小朋友好多次都哭着说他太凶,还说别撕他衣服,陆霁行音哑了,吐字却装得厉害:“你先睡。”
刚走到床边的方燃知眼神懵懂,脱口:“不做吗?”
喉结突然干涩得滞疼,陆霁行耍心机,故意逼人多说点,继续装:“你想做吗?”
问题倏地转到自己这里,方燃知被问住,有点难堪,好像他有多饥渴难求,垂首闷声:“我不想。”
“扑通——”
膝盖骤然跪点床面,后腰靠坐在陆霁行屈起的膝弯处,方燃知眼前震荡,整个人彻底跌倒之前,忙抓住陆霁行胸前的衣服。
电脑还亮着,七歪八扭地倒在床的另一边,幸好没摔地上。
“先生”方燃知被迫面对面跨坐,衣服都皱了,指节不自主地收紧。
陆霁行食指弯曲,端起方燃知的下巴,道:“你都这样问我了,不想也得想。”
那块做工精繁的腕表,洗漱前被陆霁行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
密匝的雕花迎合机械的时间指针,表盘缀了壁灯的光,连表带的颜色都透着奢靡。让它变得更像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方燃知的漆瞳忍不住往那边瞥,胸腔里冒酸水,涩得要命。
他一直都知道陆霁行心里装着其他人,是个男生,方燃知没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陆霁行德品端正,从不会犯能被人指摘的错误,哪怕他跟方燃知只是通过一纸合约产生身体交易,也给足了方燃知“安全感”。
他们当初说好的,合约存续期间,两个人身边都不许有第三者出没。
陆霁行很喜欢那个男生,喜欢到连表露心意都不敢,但他从不会让方燃知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有染。
与往常相比,这次先生出差的时间好像是长了些,足足有八天。回来后还带了块不怎么好看的小号腕表,所以他是在东城见到了谁吗?
“分什么神。”陆霁行蓦地出声,动着手,感受到方燃知受惊似的,靠在床头的脊椎都为之一颤。
他大手施压,把挺起的腰身按下去。
陆霁行道:“是在想谁?”
能想谁啊,想被你珍重至极的小白脸。感情可真奇怪,竟然都让他开始骂人了。
方燃知立马反省错误,深知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手指绕弄睡衣衣摆,怕那股酸意让他说错话,因此避而不答,绞尽脑汁寻找其他话题:“先生,我”
“好了,不重要,”陆霁行打断他,语速略快,压迫感也很重,“别紧张。”
方燃知不敢再说话,隻抿唇垂目,心道,看吧,他都懒得听你解释,你爱想谁想谁,先生才不会在意呢。
就像晚饭时,陆霁行在饭桌上说,他不介意方燃知以后带自己的圈内朋友回家。
方燃知纤白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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