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 / 2)
仿佛发现不对,便能随时製止陆霁行的动作一般。
“我十五岁跟陆贺衝出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男是女,我没有喜欢过人,”陆霁行垂着眼睛,专心致志地队准袅演,晓巧透鸣的剥璃磅极其缓慢地漠入,“他故意恶心我,我没成年就跟我说,要让我跟别人家联姻,对方是位千金。所以我就对陆贺衝出柜,说我喜欢的是男人。”
“被我落了面子,陆贺衝非常生气——那时候我还想,如果能把他气死,我说不定会开心一整年。”陆霁行音色里有些微愉悦,后又收敛,“但很遗憾,他连六十六岁大寿都过了,身体很硬朗。”
联姻、出柜方燃知怔住。
觉得很熟悉,他似乎梦见过这样的画面。
就在有一次陆霁行跟他说傅文小时候差点被淹死的时候,方燃知不由自主地假设陆霁行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晚上都没睡安生。
梦中看到先生被周围的黑暗笼罩,站在一块墓碑前,他还被吓醒了。
方燃知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他想开口问,但又不敢。
怕听到一些不愿听的。
剥璃磅奇异地消失,只有医个透鸣的小圆珠露头卡着,很可爱,跟晓隻隻医样。陆霁行伸手碰了碰,后者嘶了一声,他扬唇浅笑,不吝夸奖:“可爱。”
方燃知没有杀伤力地瞪他。
陆霁行抬眸与他对视。
那点浅显的笑意便逐渐消无散去,荡然无存了。
独留沉着、偏执。
关至夏教给他的一字一句在此情此景下,突兀又平静地衝进脑海,想要击溃陆霁行的防线。
“——小行,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喜欢上什么人,你应该孤独终老。如果你非常不幸地喜欢了谁,那请你离你喜欢的人远一点,那才是保护他呢。”
陆霁行想要听从母亲的话。
也做到了。
之前的26年,身边的形色来来往往,他却始终干干净净。
身体干净,心里也干净。
从不发展情感。
他听从母亲的话,这一生都不打算寻找伴侣。
可是他失败了。
功亏一篑。
在第29岁的那年,他的冷静溃败,拿着一纸交易协议,逼迫他的心上人签字。
“方燃知,我是喜欢上你之后,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陆霁行说,“用更准确的说法,我只是喜欢你。”
“你的一切、所有,都只能由我来掌控。”陆霁行语气中有抹令方燃知触目惊心的冷,以及疯狂,“除了我,谁都不能触碰你,拥有你,爱抚你。”
凌晨六点的时候, 方燃知终于熬不住大夜,沉沉地睡着了。
彼时窗外无光,只有冬日的寒冷。
卧室里空调开得足,被帮忙洗完澡, 疲乏的方燃知也没醒。
陆霁行温柔地拥着他,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边边角角的被子都顾及到, 掖好。
再连人带被子地抱在怀里。
像抱着一块珍宝。
床头柜的抽屉放着香烟, 浅白色的烟盒。
陆霁行打开抽屉拿出那个已经开封的香烟, 朝上摇晃。
拇指卡在烟盒口,熟练地摇出一根烟。
长长的,细细的。
明显是一款女士香烟。
男人抽不惯。
味道有些奇怪。
陆霁行试过几次,从最初的不喜, 到后来的稍有烟瘾,也隻历经短短二十天。
不过就像当初可以极力地抑製情感,陆霁行从来都不是重酒精与烟草的人。
察觉有瘾漫涌, 他便心道不对, 将香烟尘封在抽屉中,鲜少触碰。
不过屉里的香烟每年都会更换新的。
很多。
以防过期浪费,陆霁行还会把替换掉的香烟,作为福利送给偶尔会抽烟的女性员工。
匀亭的指节仔细地把玩着细烟, 陆霁行曾经捏碎看过。
不是多名贵的烟草,抽多了上|瘾,奈何关至夏很喜欢。
烟身竖着,捏着它的手指轻拿轻放, 一下一下地用烟蒂敲打着浅白色的烟盒。
还算独特的一种响动。
如果不去陵园扫墓,不看照片的话, 对于关至夏的面容,陆霁行其实记得的很少。
只知道母亲每天都会在家里发脾气。
歇斯底里的情绪让那张堪称绝色的脸,披戴上眉目可憎的面具。
“先生”兴许是被子裹得严密,陆霁行又拥得紧,方燃知觉出了热,秀气的双眉微蹙,咕哝着呓语呼唤,“不要”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要不不开心,”蚊蝇般的呢喃几乎教人听不见,陆霁行要侧首将耳朵贴很近,才能分辨他在讲什么话,“不要生我的气,我不不会再,让你担心,会会和别人,保持距离离的”
没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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