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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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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完手腕揉脚踝,只要是淤青明显的地方,陆霁行都仔细揉了一遍。

全身的皮肉与骨头都被打开了似的,很舒适。

方燃知昏昏欲睡。

原本还端坐在床沿,后来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前倾,额头磕在陆霁行的肩膀。

“先生,”他打呵欠,睡意浓重,“我困了。”

陆霁行揉他后脑杓:“躺下睡。”

“你抱着我。”方燃知说。

“好,”陆霁行道,“不抱着你我也睡不着。”

缩进陆霁行怀里,方燃知莫名其妙想到醒来时看到的视频。

“先生。”

“嗯?”

方燃知抬头,饱含睡意的眼睛有些微清明:“汪秋凡大概什么时候会出来啊?”

“他一辈子都出不来。”陆霁行声线冷淡。

曾经发生的所有,证据不说全面,也能找到大部分。

汪春平与汪秋凡就是彼此最有力的“人证”。

他们会互相指责对方,揭穿罪行。

做了 a 市几十年为人民服务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汪春平的形象一去不返,也不可能做到再重塑,别人怎么看待,他不在意。

可他有家庭。

就算妻子要离婚,汪春平也在乎三个孩子怎么看自己。

父亲的形象应当是高洁的。

而非破败脏辱。

他会将一切责任推到汪秋凡身上,把亲弟弟亲口供出,争取宽大处理。

而汪如杨、汪茹月二人,更是汪秋凡的命根子。

在进警橘前,他便一再遭受匿名彩信人的威胁,甘愿为孩子放弃自由。

发送视频“玩火自焚”,供认不讳以求判刑。

合谋便是汪春平。

他怎么利用特殊身份,帮助自己抹除肮脏的罪行,一件件一桩桩,都会重新被找出立案。

汪秋凡在红花福利院的11年间,共有28个14岁以上、20岁以下的孩子遭遇不公,多年来饱受勒索,以及精神折磨。

普通强坚案,追诉时效有限制,工作人员着重调查近几年。

发现光敲诈勒索,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最后,汪秋凡被判处无期徒刑,关押在a市监|狱。

他进去之后,有陌生人过来看过他,并对他说道:“好好在里面待着,不要想着自鲨,你还有女儿儿子在外面呢。”

“你要是死了,他们肯定都会不好过。”

无论在哪里,都摆脱不了被威胁的命运。

孩子就是他的命门。

可最初汪秋凡并不明白那个陌生人的意思,他很惜命,怎么可能会想不开自鲨呢。

能够探监了,他还等着小杨跟小月来看自己呢。

直到判决下来的那刻,成为真正的罪犯被关押,汪秋凡被推入了一个八人住的逼仄房间。

那些脸有中年人的,也有年轻人的,所有人都穿着囚服,剃平头。

一层青茬儿贴着头皮,面无表情朝汪秋凡看过来时,莫名显得凶神恶煞。

“呦,来新人了。”一个年轻人出声打破这抹诡异的寂静。

他扭头衝众人介绍道:“我听我外面的哥们儿说,这男的是因为强鉴人家小男孩儿小女孩儿进来的,还给别人拍照片儿、视频,天天敲诈他们。”

有人皱眉:“多大的男孩儿女孩儿?”

“十四五岁。”

“操,跟我妹一样大?”

“傻b,这能下得去手?”

方才还只是漠然的几双眼睛瞬间有了兴味,汪秋凡的后背冷汗直流,身躯瞬间贴向墙壁。

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男人阴鸷地看着他,开口说:“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一种犯人是最令人恶心、反感、瞧不起的?”

有人嗤笑,衝汪秋凡招了招手,跟唤狗似的:“强坚犯,你过来,让我瞅瞅你裤子里那根击把是有多金贵。”

“什么烂人,我今天得试试他的辟演儿能不能被捅烂,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

“救命——救命啊——”汪秋凡脸色煞白,猛地转身扒着门疯狂拍打,“警察——警察——快过来——这里有人要杀人!”

不多时还真的把警察喊过来了,警棍敲了下铁门,道:“干什么呢?”

有人拿着拖把杆从汪秋凡身后探出头,笑道:“警官,他刚来,今天该他值日,我教他怎么用拖把拖地呢。”

“小点儿声。”

“好嘞。”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汪秋凡伸长胳膊,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掉在地上:“别走——别走啊——救命——救唔——!”

他被人从身后勒着脖子往房间角落带去。

半边脸被鞋底踩在地上,离小便池仅有一步之遥,无论四肢怎样扭动,都挣脱不开铁钳般的桎梏,紧接着,双腿猛颤,拖把杆常驱直褥,被强行捂住的嘴巴发不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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