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南初真就头也不回牵着苏盏走了。
沈牧双手抄在兜里,立在原地侧头看了眼那背影,摇摇头离去。
南初敲门进去。
主持正闭眼坐在蒲案上打座,屋内檀香清幽,燃着一秉青烛。
俩人微微施礼,「主持。」
主持睁开眼,望她俩一眼,目光落在南初身上,招手道:「今日有空过来?」
南初走过去,点头道:「过来听禅修。」指指身后的苏盏,「这是我朋友,苏盏。过来一起听禅修。」
主持点着头,「好,最近怎么样?」
如无例外的开场白。
南初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淡笑:「吃好睡好喝好。」
主持又看向苏盏,递上蒲团,「坐吧。」
南初瞥了苏盏一眼,对蒲案上的人说:「主持,我这朋友有一事儿,您给开解开解。」
主持斜睨她一眼,「哦?什么事儿?」
「佛法里的逆缘是不是因果报应所致?」苏盏丝毫不扭捏。
主持:「逆缘,违缘,孽缘,这三种,孽缘才是因果报应所致,逆缘,违缘,虽面儿上看着不顺,但实则在修行佛法中,出现逆缘和违缘,则是修行的大福报,怎么?姑娘,你修佛?」
苏盏苦涩笑笑,「不是,是我一朋友。」
主持惠若明心,了然地点点头:「你俩都是,逆缘、违缘可以化解,孽缘是不可化解。」
约莫又聊了半时辰。
主持静修,南初带着苏盏去听禅修,中午吃斋戒的时候,再次在斋堂里遇上沈牧,手上那串黑色的佛珠甚为明显。
南初打了饭,推到苏盏面前,低声笑:「这边的斋饭,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苏盏低声道谢,拾筷而食。
两人低声交谈。
苏盏边扒饭边问,平淡地问:「真不打算找他了?」
南初拨了两粒米饭,在碗边上磕了磕,苦笑:「冷静冷静吧。」
他们都需要冷静。
毕竟那晚的记忆不太美好。
「他要不来找你呢?」
南初往嘴里塞一口,「盏,我有时候觉得,我想他平平安安的生活大过我想跟在他在一起这个结果。」
苏盏理解,「嗯。」
南初嘴角的笑越苦涩:「那天在队里,我看到一个姑娘跟他告白,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一个月工资一两万,愿意为了他放弃工作来北浔。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我不能为了他放弃演员这职业?是我贪慕虚荣还是太享受这圈子带来的名利?」
苏盏:「我知道你不是。」
「或许他更适合那样的生活,而不是我这种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能上头条的人。如果再度公开恋情,因为我,他也许成日会被狗仔跟踪,他很随性的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绅士,偶尔也会骂脏话,万一到时候媒体拿这些大做文章……可我又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呢。
不甘心他与任何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盏叹息一声,感同身受:「是啊,我也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放手。
又不甘心拖累他。
「吃饭吧。」
南初再抬头时,沈牧的对面多了一个人影,若不是那背影太娇小,她差点以为是那人来了。
想想又觉不可能,他向来不信这些的。
只是打扮太相似了。
一件深黑色的衝锋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微微勾着背,身材太娇小,端端坐在那儿。
沈牧大概是被打扰了,表情不太愉悦地盯着对面的人。
那人似乎没理他,自顾自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还夹了他盘里的一隻素鸡,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嚼着,好像故意气他似的。
沈牧果真被气到了,「啪——」撂了筷子,正要讽刺几句,余光瞥到南初正盯着自己看,他也看过去,南初大方冲他笑笑。
想起自己那命苦的兄弟。
又把他气着了。
……
年关放假,最后一场戏拍完,南月如来接南初去吃饭。
到了地儿。
门口的小僮迎他们上去,「邹总已经在楼上等了。」
南初顿悟,「妈,还有谁?」
南月如拉着她往楼上走,「邹世华,华天娱乐的老总。」
当然还有他儿子,邹淼,二十八岁製片人。
而此时楼上。
邹淼:「你说南初?」
邹世华点头,抽了口烟:「她妈跟我老朋友了,年前看过她一部戏,还行,她妈跟我提了这事儿,我不好推,就当随便吃个饭,你要不喜欢,回头你俩自己谈。」
邹淼笑笑,半开玩笑道:「您可真行,好人您当了,坏人我来当是吧?那丫头我挺喜欢的,要真能成,年底给您娶回家?」
南初那模样搁谁谁不喜欢。
邹世华倒没什么意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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