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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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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落座时,桌面已经摆上了各式各样的丰盛早餐。

滕颖之灌了一口甜豆浆,看到滕凇拿起托盘里的热毛巾擦了擦左手,右手他是一点都不擦,不禁问道:“哥哥,你右手上究竟沾了什么啊?吃饭还不擦?”

似乎是惩罚他多嘴,滕凇直接把他面前的一屉虾饺拖到自己面前,一点都不惯着,“不该问的少问。”

滕颖之心疼地看着虾饺,给他留一个也行啊!

滕凇看着他那幅后悔的小模样,心中哂笑,一屉虾饺就后悔瞎问了?他要是真动手擦了才是有得他后悔,因为滕凇很有可能会选择把他弄哭,再沾一手。

不过手上的酒香越来越淡了,最多到中午就该清洗掉。

“老实吃饭。”

“哦……”

最终那一屉虾饺滕凇是真的一个也没给他留,甚至在他压人的眼神中,佣人也没敢再给滕颖之上一屉新的。

饭后滕颖之在大厅溜达了一会消食,顺便隔着落地窗看雪景,雪下得这么大,爷爷那边的园林雪景一定很好看。他看雪的时候滕凇就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用手机处理oa信息,两人互不打扰,却又相互依靠,此时此刻谁都离不开谁。

没一会滕颖之去了厨房,准备给滕凇做早就答应好的甜点,滕凇便也收起手机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

手上的味道越来越淡了,几近消失,甚至连滕颖之身上散发的味道都很浅淡,可能是跟他的情绪有关。这两年中滕凇也摸到了规律,滕颖之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时,身上的酒香就是淡淡的。

滕凇有点烦躁,但还在忍耐范围内,并没有太多不适。

他看着滕颖之把威士忌倒进深盘里,为了转移注意力出声问道:“倒酒做什么?”

“等会泡饼干啊。”滕颖之每一个步骤都很熟练。

没穿过来之前,滕颖之的前十八年被琴棋书画各国语言塞得满满当当,塞得他喘不上气,他是家族对外展示的一件高级装饰品,样样都要精通且完美,中外甜点也不例外。

也就是父亲觉得下厨是佣人的活,油烟也不配污染滕颖之的发丝,才没有要求他精通厨艺。

以前因为要被父亲检验成果,做甜点的时候滕颖心情都是沉重的。因为每一天,每一项都被他不喜欢又必须去做的事情填满。

现在则大大不同,给哥哥做甜点,哥哥开心他就开心。

因为哥哥吃他的嘴软,拿他的手短,以后被贺霁勾走了会想到吃了自己两年的甜点,对他下手会轻点。

“过一遍酒很有风味,你会喜欢的。”滕颖之穿着一件鹅黄的宽松毛衣围着中央岛台忙碌,滕凇看着他,感觉他像个破壳不久晕头转向的小鸭子。

“不用威士忌,用桃酒。”滕凇忽然说,他目光静静地落在滕颖之身上,似乎是在观察。

滕颖之一愣,“果酒度数很低的,可能尝不出酒味。”

“没关系。”滕凇的目光依旧未变。

滕颖之就近翻找一通,又找陆伯去酒窖查查,但家里应该没有什么果酒,因为没人喝,宴客也不会拿果酒招待。果然陆伯回了话,酒窖也没有,实在需要得让人现送。

滕颖之对滕凇耸耸肩,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他的信息素就是桃酒味,信息素是种略有些私密的气味,有人当着他的面喝桃酒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有点别扭。

滕凇一时没有作答,似在沉思,他试过几次,看颖之的样子他好像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特殊的酒香。

这么多年滕凇已经不去想这究竟是为什么了。

“那就让人送。”滕凇又下意识揉了揉眉心,尽管知道也没什么作用,就当个心里安慰吧。

陆伯应声就要下去,滕颖之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坚持要用桃酒,但忍不住伸手拦了一下陆伯,“不用了,我出去买吧,正好出去透透气。”

不然等一会爸爸妈妈就要带着贺霁过来了,那也并不是什么关键剧情,他躲出去不会发生闪回。

那能躲当然要躲啊,不然跟贺霁撞在一起又会倒霉的。

滕凇随即应声:“我陪你。”

“好啊,我们一起去!”滕颖之喜出望外,不过解着围裙的时候慢慢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他怎么觉得哥哥像是在跟着他似的?

从早饭开始,走到哪哥哥都跟着。

这个想法很快就在脑中泯去,滕颖之上楼换了身衣服,戴着口罩挡住脸颊的淤痕,下来的时候看到滕凇已经穿好大衣在门边等他,手里拿着一把黑伞,眼里浮动着一层隐约的烦躁。

滕凇隐藏得很好,滕颖之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脚步轻快地跑来和他一起步入严冬的大雪中。

滕凇撑起伞,一把将飘着桃酒清香的oga揽到怀里。

哥哥是在故意贴着他吧?

外头风不大,但足以吹散滕颖之身上本就浅淡的信息素,滕凇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中才能在低头时闻到一点点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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