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 / 2)
就连厨房里的滕颖之都被这道吼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模具哐啷掉在地上。
不知道大厅发生什么事,滕颖之被这股气氛所感染,不禁跟着惴惴。他把模具捡起来放好,忍不住走出厨房躲在厅外的走廊,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滕凇戾气不减的声音阴沉响起,“他在外面吃苦,是颖之造成的吗?跟颖之有什么关系,要你们一个两个的摆出这幅嘴脸来硬逼着他咽下这口气!你们要把贺霁接回来,一没有搞清楚贺霁对颖之的态度,二没有顾虑到身世变故后颖之是什么心情,着急忙慌就把人接进家门,搞出这一连串的事。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们倒是有脸跑到我跟前说这些!”
滕瑞承从未用过这种角度去考虑问题,此时要滕凇把这些话扔到他脸上来,一时还真有些羞愧,“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贺西棠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僵硬地坐在原地,再也不敢提贺霁一句。
她怕因为他们夫妻俩处事不公,引得滕先生连带着对贺霁厌恶起来。
“知道就赶紧滚,别在我面前晃!”滕凇烦躁地伸手倒了杯桃酒,“这事儿处理不好,以后再让我看到贺霁有什么针对颖之的行为,那就我来处理,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让你们心疼。”
这句话里隐藏的威胁几乎已经挑明,贺西棠早就白了脸。
滕瑞承不敢也没脸再多说什么,逐客令已经下了,便赶紧起身拉着贺西棠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小楼。
糊了他满脸,沾了他满手。
随着夫妻俩离开,大厅又恢復了那种诡异冰冷的静谧,连陆伯都不敢多说话。
直到滕凇喝完那杯聊胜于无的桃酒,将酒杯掼在桌上,语气还是阴沉沉的,“贺霁住院的事,滕瑞承和贺西棠是不是没少为此刁难颖之?”
陆伯忙道:“先生还好,一贯昏昏沉沉,太太着实是有些气昏了头。”
陆伯将贺霁入院翌日发生的事也向滕凇简述了一遍,说到贺西棠打算对滕颖之动手,甚至口不择言说出“容不下小霁就给我滚”这种伤人的话来时,滕凇眉间的戾气明显加重了许多。
“她倒是挺大的脸面。”滕凇冷嘲一声,这里究竟是谁的家,决定权可不在她手上。
滕凇没有多问,起身准备去找滕颖之,还没出大厅便敏锐地停下了脚步。浓郁的桃酒香气飘散过来,不似平时的若有似无,而是厚重得几乎能将人溺在其中。滕凇的躁怒被迅速安抚下去的同时,在未曾察觉的地方,又升腾起另一种隐秘的情绪。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拐角的走廊,即便没见到人,也知道滕颖之就躲在那。
滕凇还不能精准的从这股味道中分辨喜怒哀乐,但酒香这么重,说明滕颖之的情绪起伏非常大。
他走过去,果然在拐角看到了眼眶通红的少年,见到他的身影出现时还吓了一跳,但是眼里并没有惧意,只是盛着一层泪水和短暂获得的稀少安全感。
滕凇被他的眼神触动,微微叹息,走上前垂眸看着他,“我在这,你怕什么?”
滕颖之本还能忍住的眼泪,此时一被安慰,瞬间就涌了出来。
难得又撞见他在哭,滕凇都没来得及去擦眼泪,就被滕颖之撞进怀里,后腰被他紧紧抱着,胸膛被他抽噎着哭湿。滕凇无奈地拍拍他,心想也行吧,大不了今天不换衣服了。
滕颖之在父母那里受的委屈,此时抱着维护他的哥哥彻底宣泄了一通,越哭越上头,竟有些不管不顾地说:“哥哥以后也会像爸爸妈妈那样越来越讨厌我的。”
“是吗?”滕凇有些好笑。
“是!”滕颖之斩钉截铁,手臂却将人抱得更紧,似乎怕人跑了,跑去贺霁那边,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滕凇说完,滕颖之哭得更伤心了。因为以后根本没有他表现的机会,剧情的控制,世界意识的束缚,都只能让他乖乖扮演好惹人生厌的假少爷。哥哥此时的维护,对他来说珍贵得都不敢去回味,怕抿一抿就没了。
滕凇尚且是第一次和滕颖之贴得这么近,一低头即便不用呼吸都能感觉到那股酒香涌进鼻腔中,似乎是接近了源头……他肩背微躬,埋首下去,瞬间锁定了源源不断的酒香来源。
是后颈。
滕凇下意识用微凉的指尖去抚摸滕颖之的后颈,只是还没摸到,不过刚刚触碰到皮肤,怀里的少年便立刻如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机敏地将他推开,一手护着后颈猛退了两大步。
滕颖之被吓得伤心的情绪消散大半,捂着后颈如临大敌地问他:“你干什么?”
滕凇的一手还抬在半空,缓缓直起腰,四平八稳,“怎么了?”
滕颖之缓过神,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后颈的腺体是第二性征,尤其对oga来说,极为私密,抚摸腺体这种行为更带着绝对的旖旎色彩,只出现在有情感或性关系的两个人中。
这个世界中并没有abo性别,哥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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