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2 / 2)
了男女在对待情感态度上的不同。
从美国回来之后,张言并没有因为生活变得热闹多彩就放弃自己,反而有点愈挫愈勇的阵势,一方面受迫于母亲的压力,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感动于他的这份坚持,才下决心开始一段认真地感情。
不过,数着青春年轮上不断碾过去的痕迹,江雪明白自己也许确实不可能再遇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那些“真爱无敌”的故事只适合像李可这样还有着某些相信的人,她更需要可以切实依赖的某种确定。
张言有能力也有意愿给予她这么一份确定,殊不知这份确定需要用什么作为交换?如果只是信任与托付,勉强拼凑一下倒还给得起,如果是那些自己早已没有的东西,又该如何交代?
正值当年的男人,就算再斯文,有那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张言却从未提出过什么要求,顶多牵牵手,搂搂肩,宣告一下“所有权”。江雪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的用意,却只换的宠溺一笑,揉揉她的额发,“傻丫头,这就是爱惜你啊!”
可是,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并不值得你这么爱惜呢?
不是有意的去隐瞒什么,只是这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牵涉了太多,让她不敢过于坦然地宣告自己的过往。可该来的终归躲不开,现在珍惜隐忍得越厉害,说明日后期望的更多,得不到时失落的也会更多。
张言的一切绅士做派都是骨子里男权思想的体现,不是认定男人的高人一等就不会有体恤下等人的自觉,正如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冒犯了他的认定,也不会作出那对他来说几近冲动的行为。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在地上格外地耀眼,江雪被一阵悦耳的歌声吵醒,还是李健的《异乡人》,翻开屏幕,闭着眼吟哦了一声。
“小雪啊,”张言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测试结果很理想,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试验项目了!”
“是吗,真好啊。”想让声音尽量激动一点,却敌不过刚睡起的那阵晕眩。
“臭丫头,我在这里熬了一夜你还能睡得着懒觉,没有一点革命自觉性。”
“大哥,你熬夜可以换成过换科研经费,我熬夜只能换熊猫眼,交换价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吧?”江雪有些好笑他的孩子气。
“不行,我生气了。”那头的男声听起来颇有志趣,居然跟她开起玩笑来,“你得补偿我的失衡心态。”
“呵呵,”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吧,怎么补偿?”
“昨天晚上梦见我没?”张言压低喉咙,看来是在实验室里方出结果就忍不住打电话了,难为还知道掩饰一下。
“唔。”江雪有意无意地敷衍他。
“乖小雪,”电话那头得意地笑起来,“你是我的幸运女神,等我忙完了就好好地‘祭祀’你哈~”
挂上电话,试图回忆昨晚的梦境,却发现只有一片混沌,也许是该铭记的事情太多了,到头来只好全部忽略。
摸索一下唇边,试图寻找那带着薄荷味道的吻,却触碰到许久之前留下过疤痕的地方,早已长出新的血肉,没人知道那里曾经留下怎样一片撕心裂肺。
“老师,你醉了。”
是啊,不然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不知轻重的事情。
“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跟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后,请不要背叛我。”
现在呢,现在算不算背叛你了?
“我想过自己可能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难过。但是后来我说服自己了,老师年纪比我大,有些经历是正常的。”
是个男人就会介意的吧,我也是不想让你委屈自己罢了。
“我说不好也没什么意义呀,你已经决定了又何苦来问我?”
知道吗,女生有时候就是想听你说,说你不愿意,说你要坚持,说你喜欢,说你爱,说你放不开。
“其实你可以把我当作sexpartner的。”
最终却把你放在连partner都不如的脚底,会恨我的吧?那就恨吧,如今我连陈子轩都原谅了,你会不会恨得更彻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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