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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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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今太后母家势力并不大,她本人也是个性子温软的,早些年没有诞下皇子,在几个性格强势的妃子面前虽然不会被欺负,但也并不好过。后来生下皇子,年纪又太小,连她自己都觉得无缘大位,只希望别因这身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于是越发地低调,连带着教得小皇帝的性子也有些懦弱和优柔果断。

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当皇帝。

他在几个哥哥那,怕是都活不到及冠。

先帝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弥留之际把皇位留给这个小儿子,算是给了他跟发妻一道护身符,让关承酒摄政,除了护着他们,怕是也担心这个小儿子没治国之才吧。

宋随意道:“我想他肯定跟你说过,如果陛下无才,你就自己取而代之。”

关承酒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你又知道了?”

“猜的。”宋随意笑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当时的陛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做好这个皇帝,要么就是死在几个哥哥手里。”

关承酒没再说话。

这些人知道的人不多,但并不算什么大秘密,毕竟皇兄立诏时跟前除了他跟陛下之外,还有好些个心腹大臣。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忽然跟宋随意说这些。

也不知道想让宋随意知道什么。

见他不搭理自己,宋随意隻好自己开口:“我觉得有些话你可以跟陛下说说,人跟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可能他现在还太小不理解你们的用意,但他会记得,等长大了,就明白了。”

“你似乎很在意我跟陛下的关系。”关承酒道,“你……似乎觉得他不会理解我。”

宋随意心想那我可太清楚了。

他有些心虚地撇过眼,说:“小孩跟大人都这样,尤其是你这样凶巴巴的大人。”

“宋云华很凶?”关承酒问他。

宋随意摇头:“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俩将来打架,殃及池鱼,比如我这条美丽的招福锦鲤。”

关承酒嗤了一声:“有你什么事?听够故事了?”

宋随意茫然:“要是不够,你还有别的给我讲?”

“没有。”关承酒道,“听够了就回去睡觉,生了病不知道休息在这熬什么夜?”

宋随意持续懵逼,好一会才把他的话串起来,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我觉得一般人听完这种皇室秘辛只会更兴奋,根本睡不着。”

“我看你也没多兴奋。”关承酒蹙眉,声音陡然冷了,凶道,“去睡觉。”

“可我真的睡不着。”宋随意苦了脸,把茶喝了,起身去洗漱,顺便擦了一下身子换了身衣服,这才舒舒服服上床。

睡前他看关承酒还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了一句:“王爷准备什么时候睡?”

关承酒没说话,只是让人熄了灯。

宋随意见状,又追着说了几句,但关承酒都没再理他,他也就不再多话,愣愣地盯着床顶。

然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野竹守在床边,看他睡得这么快,不禁有些担忧:“王爷,王妃别是身体出问题了吧?一般人生病也不会这么能睡啊……”

关承酒目光冷冷地看他:“我是御医?”

野竹立刻闭嘴了,无辜地看着他。

“去把王慈叫来。”关承酒又道。

野竹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王慈是谁,飞快跑了。

这些事宋随意都不知道,第二天醒的时候,他自己都懵逼。

他怎么这么能睡?!睡了两天,就醒那么一会会,居然又倒头继续睡了?

更懵逼的是,关承酒怎么睡到他床上来了!不是说在别的屋睡吗?而且醒了为什么不起来,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在看什么?

宋随意疑惑地凑了个脑袋过去,关承酒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的皮肤下隐能看见青筋,有光从指缝中漏进来,衬得这隻手像件艺术品。

宋随意欣赏了一下才问他:“王爷,你手怎么了?”

关承酒侧头看向挤过来的暖呼呼的一团,答道:“被压了一晚上,麻。”

宋随意:“……”

他又默默缩了回去,拉过被子裹好弱小的自己,巴巴地看着关承酒:“人真的很难控制睡觉的干的事。”

而且讲道理,是你不打招呼就睡我的床才被压的,这叫自作孽!

当然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逼逼。

关承酒闻言嗤了一声:“没见过睡相这么差的。”

宋随意……宋随意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觉得关承酒这话说得挺温和的。

他真的是被pua残了。

“我睡相差你还上来。”宋随意说着,从被子里探出一隻脚,不轻不重地踩了关承酒大腿一下,然后猛地缩了回去,“我还没睡醒,睡相又差,不小心踢到了!”

关承酒脸色一阴:“再不起来,就别起了。”

宋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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