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母后(2 / 3)
薛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近来,本宫常常失眠,太医院诊不出个结果,本宫便找了□□主持来说经,可□□主持偏说,说经不如抄经虔诚,可昨日本宫伤了手腕,实在动弹不得。」
秦婈柔声道:「臣妾愿为薛妃娘娘出一份力。」
「你倒是个聪慧的。」薛妃提了下嘴角,道:「你若是愿意替本宫分忧,那本宫也不会亏待你。」
秦婈恭敬道:「娘娘客气了,为娘娘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
薛妃回过身,随手拿来两本佛经,认真道:「□□主持说,这两本各抄两遍。」
秦婈接过,目光诚恳道:「臣妾便是不眠不休,也会将佛经儘早抄完。」
薛妃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不眠不休?那本宫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清月,去拿笔墨纸砚过来。」薛妃拉起秦婈的手道:「不然妹妹每日都来咸福宫抄吧,就当是跟本宫做个伴,如何?」
每日?
秦婈不动声色道:「臣妾全听薛妃娘娘的。」
半刻之后,两个小太监搬了一张黑漆嵌螺钿花卉纹长方桌过来。
左侧摆放香炉,右侧摆放文房四宝。
薛妃给清月使了个眼神。
清月立马走过去道:「奴婢替美人磨墨。」
墨汁均匀后,秦婈拿起狼毫,轻轻蘸了蘸,细白的手腕一弯,开始下笔。
薛妃看着她的笔迹,瞳孔一松,长呼了一口气。
薛妃这边鬆了一口气,秦婈心裏却不由感觉到后怕。
当初她练这字体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万没想到,居然在遇上薛澜怡的第二日便用上了。
佛经一写便停不下来,薛妃不放人,秦婈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写。
一个时辰后,有位青衣女史推门而入,躬身道:「娘娘,寿安宫那边儿要请秦美人过去。」
秦婈抬头。
她正忖度着该以何种理由脱身,就有人将理由送上门来。真可谓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薛妃柳眉微蹙道:「寿安宫?孙太妃找?」
女史颔首道:「是,寿安宫的袁嬷嬷亲自过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找秦美人。」
薛妃瞥目瞧了一眼秦婈,缓了缓,道:「那秦美人还是赶快去寿安宫吧,别让太妃等急了,本宫这不急。」
秦婈道:「明日一早,臣妾便会来娘娘这裏。」
薛妃十分满意她的识相,道:「那劳烦妹妹了。」
秦婈绕过桌案,淡鹅黄色的袖口与砚台擦边而过,染上了几滴墨汁。
秦婈走后,清月将沏好的菊花茶端给薛妃,然后道:「奴婢瞧着秦美人是个知本分、懂规矩的,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薛妃接过茶,饮了一口,道:「懂规矩?未逢恩露,都懂规矩。」
清月皱眉道:「主子是觉得,陛下会抬举秦美人?可她与先皇后生的那般相似,这同一张脸……」
薛妃幽幽打断道:「也未尝不可。」
咸福宫与寿安宫离得颇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婈便来到了寿安宫。
她跟着袁嬷嬷上了石阶。
一进屋,便瞧见太妃坐在棕竹嵌玉三阳开泰扶手椅上嘆气。
秦婈福礼道:「臣妾见过太妃。」
「快过来,不必多礼。」太妃又嘆一口气,道:「今日我叫你来,是有要事,待会儿你进了裏头,不论见到什么,都不许与旁人提起,如有违背,定是严惩不贷。」
秦婈道:「臣妾牢记在心。」
太妃道:「好,你跟我过来吧。」
袁嬷嬷掀起帘栊,秦婈走进去。
定睛一看,是萧韫正低头凝视着一幅人像画。
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淳懿皇后。
太妃走过去,柔声道:「韫儿,你瞧谁来了?」
萧韫抬眸,看向秦婈。
那如水洗葡萄般的黑眼珠,立马多了一丝光亮。
许是秦婈与苏菱生得太过相似,思及往事,太妃心裏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婈道:「太妃要臣妾来是……」
孙太妃小声道:「淳懿皇后的事,想必你也听过一二了,案上那副画是陛下给他的,韫儿无事便会看两眼,但也就看两眼,可自打昨儿见了你,便不撒手了,瞧那意思,是把你认作先后了。」
秦婈握紧了拳头。
没人知道,她有多想过去抱抱那孩子。
「宫裏的人都说大皇子痴傻,打娘胎里就患了哑疾。」孙太妃道:「可我却不这么想,今日他不吃不喝的,其实就是想我把你找来。」
孙太妃低声呢喃道:「阿菱那般聪慧,她的孩子,怎可能是个傻的」
秦婈嬷嬷听着太妃自说自话,指甲暗暗用力。
太妃走过去,牵起萧韫的手道:「人我给你找来了,你瞧吧,韫儿,她不是你母后,她是你父皇的妃子。」
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