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电(1 / 2)
下班之后陈情匆匆赶回家,飞快地洗了个澡,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东西就要赶去李阔家,以免沉香近水楼台把李阔迷得七荤八素六亲不认,那他陈情真是可笑又可悲了。
李阔开门,看他两个行李箱,脸色阴沉下来。
“你这是唱哪出?”
好说歹说恳求她收留自己,陈情就差跪下抱李阔大腿哭诉,但她死活不松口。
有的男人,你退叁寸,他嫌叁尺还不够,要进叁丈。给多了脸是吧?
看她咬紧牙关,陈情心里琢磨,退而求其次:以自己晚餐不好解决为由申请每天下班来蹭饭。
名为蹭饭,实为干扰。李阔心知肚明,提出要求:吃完饭得帮沉香一起收拾,收拾完不准待得过久,不然随时回收蹭饭资格。
陈情忙不迭同意。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度过。无惊无险,李阔还算舒心,只是偶尔想起姚放,不由感叹他是真拿得起放得下,说走就走,她心中佩服。
这天母亲来电,告知一个消息:舅舅过段时间做寿。母亲希望她安排好工作,早点回去,在家多待几天。
自从来了这座城市,李阔很久没回家过:一是路途遥远,回去总归诸多不便;二来那边毕竟熟人太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碰到什么不想见到的人,有违自己抛弃一切从头开始的意义。
以往家庭大小聚会能推都推掉,如今是对她颇好的舅舅要过生日,她再拒绝实在不像话,于是母亲特异打来叮嘱,她思前想后,一口答应。只是借口说工作繁忙,不好待得太久,一两天就要回来。
母亲一眼看透她的借口,当即无情拆穿,又苦口婆心:她太久没回家,家中亲人挂念,总归要多待一待的。
软磨硬泡之下,李阔屈服。
李秋不解:其他孩子都渴望待在家,唯独李阔要跑,恨不得离家越远越好。对于她曾喜欢的姚逊,如今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只记得钢琴弹得很好,人长得不错,待人接物得体大方,听李阔说是出自音乐世家。当年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却突然分道扬镳,她猜测可能是缘分太浅。
作为李阔的母亲,她知道李阔因为他的事难过了很久;可作为一个事业有成、充满自信的女人,她很难相信李阔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家乡顺遂如意的生活工作,离开她和亲人,远走异乡。
好在她毕竟还是她的女儿,许多次探听过李阔的近况:即使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李阔依旧成绩斐然。
李秋母心甚慰,可孩子只身在千里之外,为人母怎么会不挂念?依然想劝她回来,又要尊重她的决定,进退两难。她知道母女俩应该敞开天窗说亮话,两人总归是要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这次回家,无疑是探问李阔想法的最好时机。
挂了电话,李阔陷入愁绪。
她明白母亲始终希望她回去发展,毕竟家在那里;可她在这里算是做出点成绩,又无人拘束,除了生活有些不便之外,日子总体是舒心的。
还是待在这里好。
临近下班的时候,汪柔发消息给她,相约晚上一起喝酒。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聚着聊天,她欣然同意。
和汪柔碰面,汪柔拿起她的手,看了又看。
李阔不解:“怎么了?”
汪柔呼了一口气,才回答:“我要看看你手上有没有戴戒指,这么久没见,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结婚去了?”
李阔失笑:“最近只是很少约你出来,也不用怀疑我结婚了吧?”
汪柔自有她的一番道理:“还不是因为有些女人结完婚就不会和朋友来往了!像我身边那些结了婚的,每次聚会都喊不出来。叫她们来喝酒,说什么老公不喜欢;去逛街吧,又说只想和老公去……结婚前玩得再怎么好,结婚之后就忘记我了似的,从不主动找我,我去邀她们,怎么都不来。”
李阔想了想,发现事实确实如此。自从和那些男人有过牵扯,整日她只顾着应付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若不是汪柔今日约她出来,她还没想过这点呢,其他事情再多,她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两人吃了点东西,找了个酒吧接着聊天。她给汪柔说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汪柔直呼过瘾,强烈表示非常羡慕她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享齐人之福。
李阔又倾诉了一番和两个姚氏男人的恩怨情仇,给汪柔补充了些许细节。汪柔十分捧场,该骂就骂,李阔说到了伤心处,她也一副伤感的样子,长吁短叹。
原本长期憋在心里的东西如今得到纾解,李阔释怀许多。按汪柔的说法,她如今对姚逊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执着,还有一些怨念。
汪柔也耐心地开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男人,他是你的,你赶也赶不走;不是你的,怎么挽留也没用。看看你们有没有缘吧!”
她赞成,又反问汪柔近况如何。汪柔狂野一笑:“夜夜笙歌,十分淫乱啊!不得不说,男人还是年纪小的好……”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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