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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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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正担忧地看着她,焦急地站在那里,看到新娘的额头时,眼眶立即就红了。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爱。

新娘见状对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转回头咬牙,在每一个轻飘飘的红包落下时,磕一下响头。

“嘭!”、“嘭!”、“嘭!”……头磕地板的声音响在每个人耳边。

“太过分了吧!”祝双双见新娘额头都磕出血了,忍不住想上前,被苏往生用力拽住手腕。

祝双双咬着牙,听着那“嘭嘭嘭”声,恨恨地低下头。

她在一个繁荣的大城市长大,那里先进发达,思想开放。

她爸爸也教导过她,要尊重不同地区的习俗,可这……这不是侮辱人吗!

新娘不知道给这个亲戚磕到第几十个头时,额头的血迹已经很明显。

这喜堂布置得富丽喜庆,金色大气的“囍”字悬挂于正对门的红墙上,上百个雕金的烛台上,又粗又长的红蜡烛燃着明黄的光。

蜡烛越来越短,燃下红色蜡泪,和新娘额头上的血一样红,那血在抬头时滴入红艳的嫁衣。

有人换上新的粗红蜡烛,又一套,又是一套。

蜡烛不停歇的光照在喜堂一张张笑脸上,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喜堂中央唯一跪在地上的新娘,在新娘每磕下一个带血的头时,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的笑,会叫好一声,或鼓掌一下。

在“嘭嘭”声中,玩家们越来越沉默。

他们来到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热情好客,每个村民脸上都带着笑。

这笑一开始让玩家们放松。

这一刻这些笑却让他们从心底发寒。

他们好像一直这么爱笑,还带着这样的笑看过什么?

在新娘不知道给第几个人磕完这种连续的头时,她顶着沉沉凤冠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

她的额头贴在黑色的地板上,额头的血被地板的黑色吸收。

喜堂里的叫好欢笑声也停了下来,渐渐安静。

好像没有亲人要上来了,玩家刚要松口气,外面门口停下两辆车,下来六个衣着考究的人。

喜堂重新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祝福声。

最前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文质彬彬,他拄着拐杖走到新娘面前,向铜盆里放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头杵在地上的新娘已经有些不清醒,但她耳朵隐隐听到红包落在盆里的声音,不再是轻飘飘的,这给了她一点微弱的希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直起身又磕了一个头。

那男人温和道:“拿着吧。”

新娘反应已经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是让她拿着红包。

她隻想到这里,已经无力思考之前红包都放在盆里,为什么这个要拿到手里。

她伸着颤抖的手,把那个有明显不同的红包拿到手里。

主持人弯腰对她说:“这是新郎的干爹,你要叫什么呀?”

新娘恍惚着,声音低哑微弱地改口叫:“爸。”

中年男人笑了,他伸手落在新娘的额头上,温声道:“嗯,好孩子。”

感受到额头上温暖的温度,新娘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莫名想哭。

她好像重新拥有了微弱的力量,在后面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上前给红包时,又磕下了一个头,同样拿起红包,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叫了一声“妈”。

女人同样回应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这六个人都很温柔,因为他们的温柔,本已经抬不起头的新娘又颤抖着磕了六个头。

在给第六个人磕完最后一个头,历经四个小时,她终于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的瞬间,喜堂里年纪最大的老太太拍了一下腿,兴奋得满脸皱纹颤抖,张开没有牙的嘴大笑:“晕过去了!太好了!婚礼吉祥,以后一定会很顺!”

喜堂响起开心的笑声、祝福声和掌声,喜庆的唢呐应声而起。

祝双双和伴娘第一时间上去扶起新娘,陈晴看了一眼陈天,也走了过去。

新娘手里拿着两个厚重的红包,那红包颜色比一般红包要深。

在两个女生的搀扶中,新娘额头上的一滴血落在了上面。

苏往生盯着那个血红的红包,狠狠皱了下眉。

鬼畜

苏往生转头见宁宿正盯着地板看。

苏往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应该是新娘磕头的地方。

地板是黑色,新娘磕头磕出的血,在黑色中不甚明显,看不太清楚。

忽然,他看到宁宿抽了抽鼻子,“好熟悉的味道。”

苏往生:“?”

你是狗鼻子吗?这么多味道你都能闻到熟悉的味道?

“客人们,喜宴准备好了,大家入座吧。”宁宿刚说完,村民大哥就过来了。

苏往生:“……”

原来这熟悉的味道,是喜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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