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 / 2)
说完,几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张漾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倒了两口气,起身将那一大袋子食材一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一轮明月缓缓绕过干净的天穹,从东边天际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幸运小镇也被拢上一层雾气。
像是蒙上纱布,模糊得让人分辨不清真伪。
张漾早早地便去了闭春寒茶楼二层,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他在针织毛衣外边又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清瘦雪白的脸半张都匿进领子里。
乔言悠闲地搭着哈欠,迈着沉重地步伐走来:“张先生,请人吃饭不应该上早起这种酷刑。”
他毫无精神地趴在桌面,柔软的头髮搭在洁白的耳侧。
“抱歉,我忘记你睡眠不好,这里有休息室,你先去榻上小憩一会。”张漾漏出一个十分歉意的笑。
乔言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在客栈也是无聊。”
茶馆内放着许多盆栽绿植,茶桌地下又钳了一块盆子大的水池,里面游着五彩锦鲤,茶桌挺大,能坐也能盘腿,二人之间十分惬意。
张漾泡了一壶银尖,说道:“我早就想亲自来感谢你了,只是我身体碍事,一直拖到今天。”
“我说了日行一善,不必谢我。”乔言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算是稍稍洗清我一点点罪孽吧。”
声音非常小,被房间内的流水声轻易地盖过去,张漾没听见,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的礼物盒,拆开之后是一把高仿逼真的自动ppk。
乔言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我从煜谦哥那里打听到你比较喜欢枪械,但我一个普通人又弄不来,所以只能把这个送给你作略略报答,希望你不要嫌弃。”
“即墨煜谦?他?”乔言似乎有点轻蔑,接过那把ppk在手里掂量掂量,忽地手腕一拧,对准巨大落地窗外某处地点的黑影。
那动作之快,甚至带起一阵风来,乔言黑眸一黯,淡然的脸上勾起一抹极为顽劣的笑。
随后他收起□□,一把拽过张漾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触感轻微,甚至没有一丝感觉,可以说只是在里肌肤几毫米的距离停留了一小会。
乔言低头轻笑:“不好意思,唐突了,我最近在学西方人的东西,这么做只是想表达谢意。礼物我很喜欢,交个朋友吧。”
“啊……好。”
张漾抽回手,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随后连忙端起茶杯尴尬地抿了一小口。
二人接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落地窗外,盛京就蹲在茶楼对面的房子脚下抽烟,他沉默着一言不发,手底下被他扔了一小片的烟头。
秘书裹着棉服在一旁站着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脸色。
心想这天气估计得有零下四十来度。
过了许久,秘书觉得自己都快被冻麻了,盛京才从地面站起来离开。
那天盛京没走,但也没有去见张漾,而是将自己关在酒店里一整天,坐在床头思考了很久很久。
他在想自己错在哪里;在想张漾为什么不给他一点机会;在想张漾的那句话。
张漾说不爱他,他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即使是真的。
深夜,幸运小镇拉起星星点点的光亮,这里的生活节奏是非常缓慢的,有些人还是上个世纪的打扮。母亲穿着喇叭裤紧身衣,躺着波浪卷牵着孩子散步,年迈的老人推着二八大杠车座上绑了一根草靶子,上面插着琳琅满目的糖葫芦与棉花糖,路边的店铺还放着震天响的香港cd。
他们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正如不被爱的人群。
盛京胸口疼痛难忍,腹部像是有把大砍刀似的,不断砍向他脆弱的肉身。盛京紧紧地握着对戒盒,狠狠地埋进胸口,疼的他失声地哭出来。
比上次压抑的声音痛快了许多,在黑夜里孤身一人,几乎被这凉凉黑色吞没。
当他卸下所有骄躁与权利,在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无助地忏悔与祈求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人。
一如当时的张漾。
自从闭春寒茶馆告别乔言后,孔思寻剧组那边即将收工,他就又去了那里给孔思寻送杀青花。
“谢谢漾儿!我明天的飞机,今天只能最后陪你一晚咯~”孔思寻不舍地抱着他:“我后面还有好多工作,真不知道咱俩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哈。”
“会的。”
张漾把向日葵递给他又陪孔思寻吃了晚饭才离开。
半路恰巧遇见客栈老板同路。
“张漾!”即墨煜谦裹着厚厚的棉服,内里是一整套黑色西装,他手里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嘶嘶哈哈地塞给张漾一个。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张漾那个抱着好几层纸,并不是很热,捂在掌心热乎乎的,“谢谢。”
“走吧,我还没吃饭,正巧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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