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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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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哗啦”一声,颜靖臣右臂划出长血口,手顿时一软,长剑也握不住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颜靖臣似也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绝望的问,“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下地府也能做个明白鬼。”

“哼,你们父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颜俭也受了伤,气息奄奄的说:“老夫在朝堂上秉公做事,从未结下冤仇,并不清楚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调笑着说:“行吧,既然你们诚心求教,我便告诉你们,隻往你们吏部核对帐目人头上想。若还想不出来,再想想你们把好妹子藏去了哪里?毁人前程,又夺人所爱,怎能不结下血海深仇,惹来灭门之祸?”

黑衣人得意洋洋的刚说完,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柄短剑,瞬息刺断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脖颈呜咽一声,旋即倒地不起。

黑衣人慌了,没想到颜氏父子还有援手。

颜靖臣抬起头,竟和穆长沣仅露在外的锐利眼睛对上。

他刚觉得异样的熟悉,便见高大男人闪身进屋。

男人短剑一出,已经没了武器,他却毫不慌张,待黑衣人持剑刺来,反手以肘相击,轻松打得那黑衣人长剑脱手,落入他的大掌中。

后进来的男人身形如电,亦如蛟龙入海,接过长剑,书房里便隻余下他手中长剑电光闪烁,须臾间一口气刺破了所有黑衣人的双腕,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穆长沣微挑剑眉,看着躺倒一地的黑衣人,淡淡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蒙面黑衣人痛苦□□间,都听见了宵禁前的纷沓鼓点,和由远而近的匆匆脚步声。

穆长沣长眸微动,猜到一二,刚要掐住最近旁黑衣人的咽喉,便见他们齐齐咬破口中的毒药丸,瞬时间七窍流血,一起倒地毙命。

“啧。”

穆长沣掀开一人蒙面巾,看清那人平庸无奇的相貌,和唇角淌下的黑血后,厌恶的松开手,转身匆匆离开。

颜靖臣已遥遥看见应天府的人马进府,其中不少是父亲的门生故吏,他便扶颜俭坐下,追着穆长沣赶了上去。

“恩公……请留步……”

恩公走得飞快,快走到穆长沣购置的居所巷口时,颜靖臣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他伸手去掀穆长沣的蒙面巾,穆长沣拧起眉头,自己将遮脸的帕子解开,不耐烦的看他一眼。

“果然是你,穆长沣,多谢你救命之恩,但你若不出手,恐怕很难洗脱血洗我侍郎府满门的嫌疑!”

穆长沣没理睬他,颜靖臣追着他进院,兀自喋喋不休:“你怎知我府上出了事?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你可有头绪?你又为何匆匆离开现场……”

“闭嘴。”穆长沣没好气的低喝。

“若再吵嚷,耽误我的正事,你的舌头也不必留在嘴里了。”

颜靖臣噤声,却见穆长沣轻手轻脚的走到院中,修长伟岸的身子几乎贴着花墙,窥探隔壁邻居影踪。

颜靖臣!?

火烧云渐渐远去,天色彻底黯了下来,颜靖臣也顾不得有辱斯文,学着穆长沣样子凑到另一枚镂空的花砖前,两眼睁的老大。

他见隔壁窄小得惊人的二层小木楼里闪出一个抱孩子的青年,背对着他们坐在半大香椿树下一把藤椅上,悠闲的晃悠起手中的胖小孩。

这就是穆长沣口中的正事!?

因花砖上镂空的花纹很是细窄,颜靖臣大睁双眼,眼前竟晕开两团光圈,他隻好学着穆长沣的模样,一隻眼闭着一隻眼眯起。

暮色渐沉,抱孩子的青年一半身子隐没到黑暗里,侧着脸和孩子说话的神态温柔,像极了细腻柔软的皮影画。

小木楼里年轻女人高声喊:“水烧好了,趁这会儿给小宝洗澡吧!”

“哎,好啊。”青年回身,暂时将小宝放在藤椅上。

颜靖臣竭尽全力的分辨着他俯身低头时,惊鸿一瞥的眉眼轮廓,虽只和宴云相处过一日而已,颜靖臣对那少年的印象确实很深。

第一个将死在自己手里的人,记忆总会清晰许多。

邻居的相貌和记忆中柔软清丽、饥饿难耐的少年重合,他们起码有八成像,不同之处在于,隔壁青年的脸部轮廓比之柔和的鹅蛋脸更清晰利落些,肩膀也更宽,没了雌雄莫辨的魅惑,只有青年男子的温柔俊秀。

青年快步走进木楼,邻家的院子顿时空了下来。

颜靖臣脚都站麻了,想走,但一臂之隔的救命恩人两条大长腿仿佛落地生根,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他隻好动了动酸胀的脖子,又百无聊赖的继续看。

这一回,颜靖臣又见端倪。

被暂时留在藤椅上的小宝显然活泼好动,大大的脑袋扭来扭去,突直直的看向隔墙这边。

天气热,他身上隻穿了件大红肚兜和撒花裤衩子,小孩子的皮肤堆雪般柔腻光洁,他有一双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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