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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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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一天的。”宴云躺在地上,头上破洞的血汩汩往外流,将他的眉毛眼睫染红大片,视线都模糊不清。

“哼,你懂个屁!”李珉说:“我早和穆长沣达成约定,他不会真心抵抗,资王律王封地无数精兵,远胜过京畿陪都的无能将帅,踏破皇城大门,不过旦夕之间。”只是到时候,又要烦心和资王律王间的争夺,他们也是李氏子孙。

宴云毫不留情的打破李珉幻想,他看不清周遭有没有人,可不能让李珉胡说八道,败坏穆长沣名声,还传扬出去。

“穆长沣不会的。哪怕他真和你有什么约定,也不过是虚与委蛇,他绝不会和叛乱者为伍。”

“无知贱人!”李珉气急败坏:“皇帝对穆长沣多番猜忌,连降数级,用的上他时才官服原位,你以为穆长沣不怨恨皇帝?”

宴云艰难又清晰的说:“你不要以你的想法,去猜忌穆长沣。不管你们诸王怎么争斗,穆长沣担心的是普通黎民百姓的安危。”

“他绝不会让全天下百姓葬送性命,去附和你们的争权夺势。”

诸王叛乱,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李珉闭上嘴,呼吸一阵急促过一阵。

他陡然意识到,宴云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穆长沣虚与委蛇,很可能是引蛇出洞之计,将有反叛之心的诸王侯一一引诱出来,再一网打尽。

毕竟,五皇弟从登基前便身体欠佳,御医私下曾和李珉说过,皇帝身体先天有损伤,寿命恐怕比寻常人都要短些。

他本想耐心等待,却在皇帝册封太子的诏书下来后,再也忍耐不住。

毕竟,太子年幼,皇帝很可能担心幼主登基,无法震慑诸皇叔和宗亲长辈。

李珉周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

他目光中戾气陡增,瞪向宴云,阴森的问:“是穆长沣和你交的底?”

宴云抿了抿唇,话说太多,一时没力气再和李珉吵架。

是他猜的。

但他有九成九的把握,穆长沣绝不会为了自身一时荣耻,将天下百姓都拖入无穷尽的战火。

最后一点希望突然被掐灭,李珉双目染红,如兽一般理智全失。

既然已到了末路,他绝不会让宴云好过。

李珉盯着宴云,他乌发凌乱,秀丽白皙的脸已被血染红,无力倒在地上,破损的衣裙掩不住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和伶仃修长的腿。

他似一隻被猎人俘获的无助白鸟。

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凌虐美。

临时前,李珉想看到穆长沣的心上人流出更多的眼泪,唇齿溢出哀嚎。

他面色不善的朝宴云走过去。

李珉兽性大发,伸手便撕了宴云腿上的绫裙。

那裙子虽是宫女所穿,到底是宫中之物,轻薄柔软,李珉隻两下便将裙子撕碎,又去扯宴云腰上裤带。

宴云身上冷汗涔涔,受伤太重周身皆痛不可遏,再也无力推拒抗争,他白着唇喃喃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致……该说不说,技能点歪的离谱了些……”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自己身受重伤,反抗时也没少让李珉吃苦。

或许是人之将逝,宴云身上蓬勃的火气都消失了,他歪着脑袋,垂落黑睫,见李珉扯脱他的绸缎长裤后,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靠在墙边暂时休息。

死前没能见穆长沣最后一面,却要和这种家伙以狼狈的姿态死在一起,宴云刚倒出一口气,便觉得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哽在心头足叫人死不瞑目。

李珉显然也有同感,临时前不膈应穆长沣一把,他哪怕是死了也死不瞑目。

他抹去额上冷汗,再次朝宴云走来。

刚踏出两步,便听见楼下传来异样的动静。

宫中最高的仰月楼下,陡然传来飒沓的脚步声。

穆长沣一人当先,顺着血迹和宫人们语无伦次的供述追至此地,他仰头朝上看去,不久便见狼狈不堪的李珉穿着一身宦官服色,挟持着宴云站到了栏杆上。

仰月楼原是先帝器重的御用道人观星月之所,先帝信那道人真有凌云驾雾之能事,是以仰月楼筑的极高,栏杆却都修葺的极矮,正常身材的成年人稍不留神,便能从栏杆上翻下。

今上即位后,深恶那妖道蛊惑先帝,让先帝亲口允诺,每年都要从朝廷的财政收入中拨走二十万两,用于修葺各地道观,由他本人亲自负责,从中渔利每年何止十万雪花银。

他想取消这一政令,一帮子大臣纷纷上奏劝止。

一半说,先帝旨意怎能违背?另一半说,那道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事,恐怕招致祸事。

今上 便于中秋赏月佳节团圆之际,命百官入宫同乐。

席间,今上饮着美酒,命那道人从仰月楼的楼顶御风而下,给他们助兴。

穆长沣端坐席间,亲眼见那道人变了脸色后,百般狡辩,隻不肯上那大兴土木的仰月楼。

不等今上吩咐,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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