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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第16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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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冉银,周念神色微微一动。

“她去自首了。”

“她居然同意去自首了?”他有些诧异。

“嗯。”

“……挺好。”

鹤遂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光景,果蔬凋零殆尽,瓜藤枯萎,只有一箱用啤酒箱栽着的小葱还活着。

旁边摆着几株要死不活的万年青。

都不是他送的那一株。

也不知道他找回来给她的万年青怎么样了,是被她好好养着还是已经扔掉,他没有开口问。

“重新开始画画了吗?”他问。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鹤遂的眼睛里重新亮了一下,下意识看看她的手,只有画笔才配得上她的一双手,从前如是,现在也如是。

他低低问:“我能看看么?”

顿了顿,又说:“你现在画的画。”

“可以。”

画都在二楼的画室里,周念领着鹤遂上楼。

画室的门推开,映入鹤遂眼帘的都是周念近日画的画,油画居多,阳台上还晾着两幅还没干透的画。

斑驳炫目的颜色,流畅的线条,水准丝毫不迅当年。

反而——

现在的画更有种历经世事后的沉淀感,更成熟,笔触更加能够打动人。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距离画作一厘米的位置停下:“能摸?”

周念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可以。

手指抚摸上去,感受到一种砥滑的触感。色彩叠加处的厚度不一。

这样的触摸让他渐渐红了眼,连带着指尖也在不停地颤抖。

周念注意到他的异样,看见他泛红而隐忍的眼角,还有颤抖不已的手指,赶紧问:“鹤遂,怎么了?”

鹤遂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上,胸腔起伏有些不稳,唇角却浮出笑容:“我只是高兴,念念,我高兴。”

他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哪怕要他此刻立马去死,他也能做到绝对的从容。

良久地看着画,鹤遂的目光凝在其中一团蓝黑色晕染上,徐徐笑道:“还记得最开始,你老缠着我要画画,我老叫你滚,还掐你脖子,我那时候真混球,也不晓得你怎么受得了的。”

过往总是美好的。

纵使那时候的不愉快放在现在来看,也是明亮色彩。

“是挺混球,你第一句话就骂我傻逼,还记得吗?”周念偏头看他。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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