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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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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语气似乎有所敷衍,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但是想到沈廷的性格,她们又齐齐皱眉,有点太不稳重了,当一国之后和太子生父是不是差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敬平公主已经有三个女儿了,如今太后又有意让权给她,陛下是该生下储君,安稳朝堂上诸位大臣的心。她们都是萧乐的心腹,自然盼着萧乐能完全掌握朝堂,大权独揽。

哎……其实只要陛下能多几个女儿,谁的都好,此事是该催一催的,免得陛下不上心。

徐侧君毕竟不是雍国人,当初陛下声势浩大求娶的时候他们就不满意,原本还担心陛下过于宠爱会立他的孩子为太子,现如今有沈廷压制一下还好,沈廷好歹也是本国人,至少大家一条心。

二人之中,她们还是袒护沈廷的,更别提沈家风头正盛她们打算巴结了。

她们思索又私语了一番,便当此事未看见,若是真问起来,那就是徐侧君先把沈侍巾脑袋打破了,沈侍巾惊慌失措间才不小心将人推下水中。

“沈侍巾的伤口似乎有些严重,看来要尽快传太医看看了。”一位大臣道。

另一位大臣点头应和:“没错没错,诶呀,徐侧君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这若是砸破了相可怎么好,怨不得沈侍巾失手推了徐侧君一把。”

“徐侧君也是倒霉,怎么偏偏就脚滑掉进去了呢……唉……”

沈廷也懵了,看她们刚才表情跟川剧变脸一样精彩,还以为会指责他弹劾他,没想到最后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几个大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水下的徐青鸟:“我们刚才……是……是互殴来着……然后我还……踹他进去了……你们都没看见?应该看见了吧?”

“沈侍巾别说胡话了,我们亲眼看见是徐侧君失足落水,您那一推……”某位大人笑着比划了一下,“还没臣家孙子用力大,怎么会把徐侧君推落水呢?是徐侧君脚滑。”

“就是就是!”大家齐齐点头,看着沈廷的目光慈爱又充满期盼。

作者有话要说:大臣捂嘴:不,你不是故意的……

徐青鸟是掉水里了,不是死水里了。

他清清楚楚,亲耳听到,这些女人是要怎么合谋陷害他的,他气得发抖,想辩驳几句,但又恐自己大吵大嚷有失体面和尊贵,又素来与他冷淡自矜的样子不符,只是咕咚咕咚呛了几口水,便沉下去了。

沈廷只是想惩治他,没想闹出人命,见此张罗着人把他捞出来。

几个大人看了一眼徐青鸟还活着,于是放心离宫。

徐青鸟被捞出来之后,软软地躺在地上,间或咳嗽几声,他的宫人围着他哭。

沈廷踢了踢他的腿,惊奇道:“呦,还能喘气儿呢,能喘气儿就起来走两步。”他又看向身边哭哭啼啼的宫人,不耐烦,“哭什么?人都没死就提前哭丧了?有这闲工夫不如把他抬回去请个太医。”

几个宫人如梦初醒般,赶紧把徐青鸟扛起来。

沈廷掐着腰一脸小人得志,斜眼乜着徐青鸟,慢悠悠道:“徐侧君大概也清醒了吧,我推你下水呢,就是想告诉你,看清宫里是谁的地盘,在陛下的地盘上欺负陛下最心爱的人,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才是第一次,若是今后再犯到我头上,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徐青鸟有气无力地瞪着他,沈廷拍拍他的脸:“你好自为之吧。”这句话刺激得徐青鸟嘴唇都在发抖,他临被抬走才想起自己的琴,抓着弄弦的手叮嘱:“琴……我的琴……”

沈廷记得萧乐跟他说过,徐青鸟在原剧本里不仅是个高贵冷艳目下无尘的美男子,更是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子,他那把“号钟”是当年齐桓公用过的,是不世的珍宝。

“嘶。”沈廷摸着头上的血想,怪不得能把他脑袋砸破呢,这名琴就是厉害哈。

徐青鸟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病恹恹,问他的琴怎么样了。

弄弦气愤道:“侍君,您就应该将此事禀告陛下,沈侍巾在宫中无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竟然敢欺压到您头上,您也是好性子,堂堂一个侧君都能被欺负成这样。号钟泡了水,已经送去清音阁修了,只怕干了后音色也会大不如前。”

“别说了。”徐青鸟语气淡淡的,只是撑着头默默红了眼睛,青丝垂在脸颊两侧,显得格外清俊,令人不禁生怜。

他的心都在滴血,却依旧道,“本君不屑与那些长舌男人一样,整日里不是告状就是嚼舌头。”他等着陛下自己发现,为他做主,那些大臣话里话外都在偏袒沈廷,他告状又有什么用。

徐青鸟思及自己前日的举动,心里也略有懊悔,他一个如此高贵的人,怎么能与沈廷那样的尘芥争高低论长短,还如此不体面的大打出手,简直侮辱他的血统,也有辱他的风骨,只是可怜他的号钟,他精心养护了多年。

“侍君,您若不说,陛下哪里会知道您的委屈?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沈侍巾只不过头上破了那么个小口子,便找陛下哭诉,得了如此多的赏赐和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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