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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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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师比他更早回过神来,已经上前拉住了骏马的缰绳,他出于习惯跟职责伸手要去扶她,给她可以支撑的着力点下马。

一只手臂却越过了他。

池霜本来是想扶骑师,谁知道某人抢先,她想再收回已经来不及,除非她想从这高大的马上摔得头破血流。孟怀谦手臂绷紧,加了力道,很轻松地扶着她下马——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臂力也令人惊叹。

还好池霜足够稳安全着地,他也还算有自知之明,她还未出于习惯去嗅他身上气息是否掺杂烟草味时,他已经稍稍退开半步。

骑师心领神会,很有眼色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池霜不想理会孟怀谦,拉着缰绳,伸手去摸摸马腹,故意装忙,就是不看他。

孟怀谦站在马首处,还时刻注意着眼下的情况,尽管这边马场的马匹大多都很温驯,可她离马这么近,他不得不多分心。

“……你会骑马?”孟怀谦在她面前总是词穷,酝酿了老半天,才干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池霜懒懒地白他一眼,“孟总贵人事多啊,之前不是还说过看了我去年的古装剧,还看了第十集 ,甚至给了非常犀利幽默的评价么?怎么都没记住前十集里我骑过马?”

孟怀谦:“我以为是替身。”

见池霜不说话,只专注地摸着马,动作很温柔,一下又一下。

他从马首又朝着她走近了两步,终于没忍住,从她手里牵过了缰绳,声音低沉着开口道:“还是让我来牵。”

池霜随了他去。

“那次是我的错。”孟怀谦短暂的沉默后,主动提起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很多细节我想你也不愿意听,都是我的错,有人跟我说,阿潜也许并不愿意我用这样的方式……”他停顿,“关照你。”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我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池霜怔了一怔,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变慢,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总之,是我的错。”

“那你现在是在认错吗?”池霜终于转脸,正眼看他,玩味问道。

孟怀谦凝视着她。

池霜没等他回答“是”或者“不是”,她已经大方坦然地点了点头,抬起下巴,一脸骄矜,宽宏大量地说:“那好吧,孟怀谦,我原谅你了。”

马场风景秀丽,阳光正好。

寒冬有这样的天气十分舒适,池霜都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得惬意眯眼。

孟怀谦原本准备的很多话语此刻都派不上用场,听她如此轻易地原谅了他,他难掩错愕,目不转睛地看她——她是不是心软的人,他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她嘴上从不饶人。

池霜微微睁开一条缝瞥他,“其实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孟总是大忙人呀,哪有空三天两头给人送外卖是吧?”

听她这般讥讽,孟怀谦反而还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池霜。

“是我不对。”他说。

他当时如捧着烫手山芋般,只想快点放下,却没有太考虑她的感受。

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不后悔。

池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度说道:“得了,人这辈子说对不起的次数应该有限,别在我这里都讲完了才是。孟怀谦,我俩就当是扯平了吧,以前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态度不好——”

她本想来这么一出互相谅解,但话到此处又原形毕露,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过这是我的错吗?不是,是谁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是你啊,你说你瞒着我做什么?你演哑巴新郎啊?”

孟怀谦果断地不去争辩。

“我为什么对你态度不好你心里没数吗?不过我懒得跟你计较了。”她说,“总之,是我退让了,我主动让你一步,说是扯平了,但到底是谁的错谁心里应该有点数。”

“是我的错。”

池霜都不禁感慨自己的确是个很好的人,瞧瞧,她对他多么宽容。

孟怀谦见她又不说话了,主动提出:“还骑马吗?”

池霜嗯了声,休息片刻,在他的绅士搀扶下利索地上了马背。孟怀谦拉着缰绳,抬起头看向她,“要不我先带着你走几圈?”

“行吧,晒晒太阳也好。”

微风习习,吹在面颊上一点儿都不冷。

池霜呼出一口气,看他一言不发地牵着马。在她梦到的那个故事里,孟怀谦几乎是个背景板,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他有什么过多的期待,毕竟在他心里,梁潜才是他认识了二十多年有着深厚情谊的至交,他照顾她、忍耐她,也是因为梁潜,但在此刻,她忍不住想,那他身为梁潜的好友,他也在婚礼现场吗?

他难道也觉得梁潜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吗?

孟怀谦能感觉到池霜的目光在他身上。马场偶有人一骑绝尘,马蹄声不绝,天高云淡,紧绷着的神经也再度放松,这样一个午后也令他适意。

“你跟梁潜认识多久了?”

池霜没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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