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 / 3)
“至于那些中立朝臣,就更简单了,过去效忠陛下,未来效忠新君。”
信王明白,朝中不少世家都是看碟子下菜,只要他拿下长公主,朝臣必定望风而靡。
然而就在这时,信王发现奉天殿城墙处出现一些内侍的身影,原来宫墙内也不是铁桶一块,长公主欲独揽大权,排挤了司礼监掌印刘公公,刘公公便悄悄授意一伙太监,攻击了奉天殿西角门,奉天殿防线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信王的兵如潮水涌了进去。
就在信王士气大振,以为自己一鼓作气拿下皇城时,一片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从南城门杀入了京城,为首之人一身银白铁甲,一马当先跃至正阳门下。
驻守在正阳门外的信王副将,听到马蹄声来,抬眸望去,只见数千战马奔袭而来,震耳欲馈,为首之人有着玉山倾颓之貌,眉峰冷冽如同剑鞘,眼神投过来时,就像一柄气贯长虹的利剑气势咄咄插入人心间。
副将打了个哆嗦,立即跳起来一面派人送信,一面召集将士应对,可惜对面的铁甲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很快将他们给吞没,与此同时官署区的大门洞开,高詹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杀出来,与王书淮里应外合,很快将信王的副将斩于马下。
人头落地,高詹飞快驶来王书淮跟前,
“王尚书,信王已攻入皇城,百官震动,其中有一半欲追随信王入宫勤王。”
王书淮高坐在马背,神色沉练而凛然,目光钉在皇宫方向,淡声道,
“你带五千精兵去城外营救女眷,这里交给我!”
“好!”
天色尚未黑透时,王书琴乘车领着书院三个女孩儿回了城,一人脚崴了,一人腹泻,另外一人则是娇气蹭马车一道回来,先送了最近的两人回府,到最后一人,腹痛难当,王书琴就近挑了一医馆将人送进去,这一折腾至天色暗透方出来。
念着时辰不早,她便吩咐车夫先将那女孩儿送回去,自个儿则带着女婢与婆子选了一家酒楼用晚膳,哪知菜肴还未上齐,街道上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
“长公主谋害陛下,畏罪潜逃,为信王殿下所射杀,信王殿下有令,今夜各酒楼铺子关门歇业,足不出户,遵纪者秋毫无犯,犯禁者杀无赦!”
王书琴听得这一声,猛地打了个寒颤。
祖母死了?
怎么可能?
如果祖母出事了,那二嫂嫂他们呢?家里的母亲父亲又如何了?
一时人如坠在冰窖里半晌吭不出一声来。
不容她细想,掌柜的已经上楼催促客人离店,车夫还未回来,王书琴等人被赶了出来,没了去处,也不敢声张自己是王家人,以防被信王的人抓走,一路躲躲藏藏,后来至城隍庙内藏着。
其中一婆子想法子回王府请人来接她,到最后王书琴身边只有一贴身女婢与一嬷嬷,回过眸,灯火阑珊的城隍庙内聚满了乞丐,一时气味难闻,相顾无言。
王书琴穿着富贵,满头珠翠,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乞丐们看着她眼神带着异样。
王书琴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心里略略叫苦,好在她这些年经营马球场,帮着谢云初管着书院,早已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很快吞下满肚子的心酸和担忧,渐渐平复心情。
见着穷人家的苦孩子哭哭啼啼饿坏了肚子,主动将随身携带的零嘴递过去,大家见她如此温和,立即对着她露出善意,甚至还有人主动问她怎么沦落到了这里。
王书琴随意编了个谎言搪塞过去。
再望外头的天色,浓烟滚滚,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厮杀声,大家脸上布满了恐慌和茫然。
好好的天怎么就变了呢。
过去几年朝廷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这几年实行新税法,恍觉松了一口气,结果又出现了战乱,这天下何时能太平。
有孩子听得外头杀声,躲在娘亲怀里哭,妇人将衣裳拢了拢,擦干眼泪哄着入睡。
庙内臭气熏天,王书琴倚着门槛强忍着不适,望着外头喃喃失神。
也不知等了多久,恍觉有脚步声靠近,王书琴猛地警醒,抬起眸,对上一双漆黑幽亮却又无比熟悉的眼。
“谢云佑,你怎么在这里?”
王书琴激动地爬起来,彷徨无助的委屈在看到熟人那一刻瞬间泄出来,她泪如雨下。
谢云佑手中正牵着一干瘦的乞儿,看到王书琴也是狠狠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
王书琴身边的女婢忙跟谢云佑解释缘故,而谢云佑也告诉王书琴,他听闻出了乱子,担心城外的姐姐和继母,正打算去漕运码头的水关,想法子出城救人,半路遇见一无家可归的乞儿,临时将人送到这里,没成想遇见王书琴。
“快些出来,我先送你回府。”
王书琴热泪盈眶。
跟着谢云佑从城隍庙出来,走出几步,猛地想起什么,连忙将身上的银票银裸子掏出来,分给里头的乞丐,“等战乱平定,想法子找一份活计,实在不成,便去贡院对面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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