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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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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身陷回档之中。

之后的洗漱、换衣服、出门做早课,程程完全是靠着肌肉记忆一样的本能在行动。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能走出回档,她不是已经试镜成功了吗?

难道一开始她就弄错了,她不是因为试镜的原因才陷入回档的?不不不,不能是这样,一定是试镜的原因那么为什么明明试镜成功,她还是没能走出回档呢?程程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没有结束的回档,程程预想的日程安排完全被打乱了。她没有去预约舞蹈课,也没有想着去上别的什么课,最后是和同学们一起规规矩矩地上了外语课和体育课,然后下午又去试镜。

一切的一切都是上一次试镜的翻版,在程程没有额外做什么的前提下,所有人说的话都完全一样。

不过,也不能说重复了上一次的回档之后,程程什么提示都没有拿到她记起了被掩盖在试镜成功喜悦之下的那丝隐忧——虽然试镜成功了,但因为张原导演的要求,她是担心自己不能在进组之前找到‘爱与被爱’的感觉的。

所以,问题会是这个吗?程程不知道。但现在看来,她只能往这个方向努力了。

程程首先是不知道朝哪里着手,但好在她也不必自己死磕这个问题,她是有老师的人啊!她找到了伍清老师,也找到了毛裕民老师想要问,身为一个演员,要怎么演出爱与被爱的感觉。

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人爱和被爱,其实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但表演是高于生活的,为了剧情服务,有的时候是需要能被看出来的。这不能靠旁白、靠台词,直接说这个女孩儿爱与被爱,甚至不能靠剧情——剧情只能说明有这么个事儿,却不能传达出微妙的感觉。

考虑到留给田月月的戏份不会太多,剧情应该很少,就更不能指望剧情了,只能大部分通过田月月本人的状态完成传达。

对于程程面对的难题,伍清老师和毛裕民老师给出的建议很相似:

先学习和模仿其他演员的表演,再然后,发挥移情作用。如果移情不管用,那就下血本,让自己拍戏的时候爱上剧组的某个人,导演、摄影、主演都可以。

程程是个学生而已,第一步是学习前辈的表演,这没有问题。学习模仿的多了,就仿佛书读百遍、其意自现,自然就抓到感觉了。抓到感觉之后,想要表演更扎实、更令人信服,那就是投入自己的真情实感了。

移情,代入自己曾经的经历与感情,这对于演员来说是最常用的手段。

但有的时候移情做不到,又或者做到了,但达不到要求譬如眼下演的这出戏需要演员奉上更加真实细腻,更加打动人心的表演,那就得演员在表演时切实与出演的角色同步。程程要演爱与被爱,就得在她出演的那个阶段,确实爱与被爱。

这就是学习表演时,老师们常说的‘信念感’了。演员们演出的东西,但凡是真诚的,能打动人的,就得他们自己也相信、也深有体会才行。不然他们连自己都无法说服,那就算知道剧情发展的逻辑,觉得那是讲得通的,那也无法投入。

有了‘信念感’,演员们才能构建起演员与观众之间的那堵墙——这堵墙内的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哪怕与墙外的世界天差地别,墙外的观众被演员坚定的信念镇住了,也不会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

所以,那么多一看就觉得荒诞的设定与剧情之下,观众还能与故事共情这就是演员的信念感发挥了作用,让一切变得可信且不容置疑了。

演员、摄影师、导演要爱上谁,又要让谁爱上自己?

程程只要想到这个,就有些头皮发麻,尴尬地脚趾抠地被人喜欢对从小长得漂亮可爱的程程不算什么,爱上一个人,对她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也没有那么难。问题的关键是,如此‘功利’地去找一个人,让自己爱上以及被爱?

程程没有类似的经历,首先感觉就是做不到。

托近现代以后的思潮的福,程程他们这一代人对于爱情的观念和近代以前是完全不同了——一方面,他们承认都有为生活妥协的时候,另一方面,爱情本身的至纯至美也是毋庸置疑的。

功利地考量爱情,很多人都有意无意地做过这种事,但真正主动算计,这对于一个生活无忧的年轻女孩儿,还是太难了。这其中有着很重的包袱不说,毕竟程程已经在回档做过越过底线的事了这还是对她本身‘人性’的一种伤害。

而且进一步说,程程能抛下羞耻心,那她要怎么做呢?这种事也不是想做就做的。这方面没什么经验的程程,真的连下手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想做、做不到,程程就像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在知道该做什么时候,一直没有行动,而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每天上课、练习,把回档中的日子排的满满的,只当自己是补课的。

这中间,她偶尔也会去试镜一回,然后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

就这样,又是三四十次回档。

在程程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之后,她开始探索‘爱与被爱’这件事,每次会抽出一点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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