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边走边C初尝宫口幻化龙尾给老婆道歉(12 / 33)
己的身份!”
争吵声传进凌汶清的耳朵,一声稚嫩,一声沙哑,像是锥子般凿着他的后脑勺。他哼了一声,立马有人挽着他的背将他扶起。
“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是那张灰扑扑的脸。
凌汶清看着他,摇了摇头。
另一个稍大的男孩靠在门板上,肤色较深,那沙哑的声音便是从他口中传出,像烧焦的炭:“哼,等着吧,他会害死你。”
两人头上都有黑色的小角,屁股后边,从裤缝间垂下细长的尾巴。
两只魅兽。
凌汶清被喂了些热汤,继续躺下,目之所及是漏了一角的天花板,冷风从中呼呼灌进来。
“为什么要救我。”凌汶清道。
“嗯?”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魅兽的眼睛微微睁大,“当然要救……您是……皇子”
凌汶清:“我给不了你任何回报。”
魅兽挠头,嘿嘿一笑:“不用啦。”
凌汶清不再言语,只那样望着天花板,金黄的瞳孔灰蒙蒙,像浮了一层漪。
他就这样躺了三天。没有任何人来找他,好像他已经死了。
第四天的凌晨,一个罕见的满月,天空万里无云,黑夜被照得好似白昼。那只魅兽同一只小鸡一样被掐住脖子,举在空中拖进房间。
一个衣着显贵的男人从门口跨进来,朝里望:“嗯——让我看看,藏了什么好东西?咦?这不是我侄子吗,叫什么来着,凌什么……”
凌汶清答道:“汶清。”
“对,就是你。”他摩挲下巴,“这下可好玩了。”他的脸上展露出一种愉悦:“你知道吗?你娘在行刑台上挂了两天,就快要死了。”
凌汶清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床上坐起来。
“不用急。”男人从背后拖出另一只魅兽,是那个较大的男孩,此刻被抽打得全身是血。男人慢悠悠道:“谋害皇子,勾引私藏,凶手找到了才可以行刑呀。”
凌汶清发了疯似的冲向台上,一次次被赶回来。
不过是一个幼小的孩童,更被说是上不了台面的皇子,根本就无人在意。
“娘亲!娘亲!”
凌汶清的眼泪糊了满脸,视线中,方正的行刑场中央,端着一樽巨大的药炉。里头燃烧着诡异的黑紫色火焰。
凌嫣面色麻木,被两只蛇兵压着,要往那药炉里塞。凌汶清撕心裂肺,目视着身躯的消失,紧接着是那两只魅兽。
他哭叫一声,冲进了刑场。
他抓住那只魅兽的手,转过来一张灰扑扑的脸,眼睛依然很干净。凌汶清被追上来的蛇兵往后拉,问:“你叫什么名字?”
魅兽说:“我没有名字。”
“生下来,我就被抓住了。”他望进凌汶清的眼睛里,“那些人说,一只魅兽,取名都是在浪费时间。”
“我也是。”凌汶清回望他。
蛇族的皇姓是佘,他的名字是凌嫣取的。
两只手被分开。
魅兽被抓住,投进了药炉。与凌嫣的躯体一同在窑炉中燃耗殆尽,成了一颗漆黑的药丸。
蛇族以驯服魅兽闻名,而皇族中最擅长、最喜爱这份工作的亲王,佘孔,此刻半蹲在他身侧。
“知道永不分离的方法吗?”佘孔饶有玩味地看向他,取出那颗药丸,不顾凌汶清的挣扎塞入他口中,“便是将人变成物品。”
“真是蠢材,你是千年一见的白蟒,如果你可以再狠一点,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些人,他们不过是害怕你。”
生母已逝,皇子该由贵妃教养,但凌汶清被佘孔要去收进了府中。
佘孔喜怒无常,高兴时,面上一副温柔微笑,不高兴时会将滚水灌进魅兽口中,享受般听着求饶和嘶哑尖叫。由他调教出来的魅兽,无一不听话和乖巧,像一只被抛弃过的狗。
凌汶清逐渐变得和他一样。
他不再哭,只是笑,嘴角勾起不变的弧度,看起来很温柔。
将近百年过去,宫中人人皆知,佘孔养了一只和自己很像的怪物。
如果敢在背后讲小话,他会在夜晚来扒掉你的皮。
清寂的春,凌汶清被送进书舍。
他被要求和各族的皇子们打好交道,确实也做得很好。直到见到那只魅兽。
与他见过的所有魅兽都不相同,是灵动的、无害的,漂亮得过分,一副被养得很好的样子,宛若春天新生的枝桠。
匪心贴在他腰上的时候,传来的温度如此可爱,看向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友好。
一定是被好好地爱护长大,才能如此清澈透明。
他第一次如此想要一样东西,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用尽所有的手段,不惜摧残这只魅兽也要将他握在手心,但匪心却离他越来越远。
无数的经验告诉他,还不够狠,再狠一点,要再狠一点,就可以抓住了。
泪水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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