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3(3 / 5)
到,毕竟女真族的文字才发明不到五十年。
来不及多想,赵瑗赶紧往回走,走着走着他开始跑起来,如果这两个女孩懂汉语又知道自己身世的话——
她们,会恨赵熹的。
铁塔寺巍巍庄严,少女的声音隐隐传来,果然是最标准不过的汉话。
“你看,他的酒窝像你。”是蒲勒的声音,沉沉缓缓,“都在右边。”
“他的眼睛像你。”是习捻的声音,尾音上扬,“他的头发好软,你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呀。”
“香么,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味道?”
“是香的呀,我小时候一直在找这个味道,原来是他身上的。啊呀,看来他小时候是抱着我睡觉的。”习捻得意极了,“他肯定更喜欢我。”
沉默了一会儿,蒲勒的声音传出来,一种反击:“他也没要你,喜欢什么,把他放下,我们走了。”
习捻很不满意:“我当然知道要走,但,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别把他扔地上呀,怪凉的——我是说,地上这么凉,要是把他提早冻醒了,我们都跑不了啦!”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大概是她们在搬运赵熹,蒲勒说:“走吧。”
过了一会儿,习捻传出声音:“哦,好。”她的声音有点低,脚步声离赵瑗越来越近,然而习捻忽然哭出了声音:“我可以再亲他一下么?”
蒲勒顿了顿:“这么舍不得他,你就留在这里好了,做他的儿媳妇,然后叫他‘舅舅’。做宋朝未来的皇后,”
习捻大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哭起来:“你当我没说过这个话行不行?我们现在就走!”
门被撞开,习捻满脸泪痕,拉着姐姐的手冲出来,和赵瑗撞了个面对面:“啊哟!”习捻吓得往后退一步,连连看他身后有没有侍卫,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索性蛮横喊道:“让开!”
赵瑗透过她俩的肩膀往后看一看,赵熹垂着头,被扶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只是晕过去了。
他没有让开,蒲勒的声音响起来:“都怪你在那里拖延。让我和他说。”
习捻以为赵瑗是刚刚才来,如果不是她在那边要把赵熹扶到椅子上坐,又磨磨蹭蹭地要多待一会儿的话,她俩早就离开了,也不会撞见赵瑗,于是理亏的让开。
蒲勒的汉语非常标准,她向赵瑗行了个礼,并且没有像妹妹那样咄咄逼人:“赵瑗,你想要娶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吗?”
赵瑗没想到她问问题这么直接,下意识摇了摇头,蒲勒点头道:“我们也没人想要嫁给你,这一切都是赵熹的自作主张,我们要回到金国,回到我们父亲的身边去,请你放我们走,这对我们双方都好。”她显然不仅汉语精通,对汉人的文化也很精通:“我听说你是宋朝太祖的后裔,和赵熹的血缘已经很远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亲生的儿子,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是赵熹的亲生女儿,如果你和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结婚,生下小孩子的话——”
这个婴儿会成为赵熹的亲外孙。
“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我听说他至今没有认你当亲生的儿子,这是为什么呢?请允许我告知你,他每年都会和我的父亲在这里见面,对我父亲摇尾乞怜,祈求他,大金国的英雄,让他怀孕,赐给他一个孩子,以取代你。我想,放我们离开,对我们双方都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你只要从这里出去,假装没看见我们就可以了。”
赵瑗没有动,这种离间计并不高级,就算他立刻和这两个女孩结婚,又立刻生出一个小孩,等小孩长大,赵熹都多大了?稳定的继承人是国家的根本,他根本没必要除去赵瑗,反而因为这个孩子保护赵瑗。
和这两个女孩成婚是百利而无一害,虽然赵瑗不愿意。
他为这两个女孩阐明利害:“官家待我如同亲子,我视二位如同亲姐,婚姻之事,尚可转圜,可二位如果要就此返回金国,恐怕不好——不然,乌珠为什么要把你们送来建康?”
这女儿又不是第一天生下来,为什么早不见、晚不见,偏偏是这一刻?赵熹不是第一次闭关,又为什么不早不晚的,杨佑和秦枞在此时异动?
赵熹说“这是最后一次见乌珠,只为了接回女儿。”想必不是假话,把女儿送来建康,送到宋朝,是赵熹和乌珠之间商量好的,不然乌珠也不会抛下女儿们先走。
乌珠膝下只有这两个女儿,轻易间怎么可能放弃?除非金国风雨欲来,他害怕政变——他自己上位的时候,把完颜家不少人杀的绝嗣灭种,自己要是一朝翻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人逃无可逃,可两个女儿倒还可以来宋朝避难。
赵瑗不让开也是因为这个,他并不想和她们成婚,可她们是赵熹的女儿,赵瑗如果放她们送死,未免对不起赵熹。
赵瑗都能通过蛛丝马迹猜明白的事,蒲勒和习捻自然不会不知道:“阿爹怕我们出事,把我们送来赵熹这里,我们知道。可我们宁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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