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怀抱宽广又温暖(1 / 2)
“拉塞尔,你怎么了?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奥瑞娜坐在马车边上,晃悠着腿,风吹过她长长的金色头发,浅色裙摆,她仰着头对骑着马的骑士长笑,像纯洁的精灵。“没什么。”拉塞尔摇摇头,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殿下,对于莎诺殿下,您……”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自己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拉塞尔一直很关注莎诺吧?”奥瑞娜狡黠地眨眨眼,“我早就想说了,你以前就很在意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他只是想确认她有没有伤害奥瑞娜殿下的意图和举动。“只要一直关注一个人,很难不对她好奇、感兴趣吧?”奥瑞娜也不太确定,转头看后面的马车。莎诺也坐在外面,但比她端庄多了。莎诺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好脸色,但在她身旁的青年却笑眯眯的,偶尔侧头看她的时候,目光柔情。奥瑞娜不满的嘟囔,“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害我都不敢随意去找莎诺了。”之前她无意撞见姐姐和情人在拥吻,三人都极为尴尬,她到现在都没办法忘记那个场景,所以在莎诺疑似有了“情人”之后,她也不敢随便去找她了,怕撞见什么不好说的场面。她挑剔的打量青年,“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嘛。”她不觉得他长得好看。拉塞尔终于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了,“您明明知道莎诺殿下对您的敌意,为什么还经常去找她?”和这片大陆的主流审美是强壮、勇敢、强大的雄性一样,对于女性,纯洁、善良是最美好的品质,而这些,无论怎么看,黑发公主都没有吧?她的出生就是不纯洁的原罪。“你没有感觉到吗?”奥瑞娜收回视线,“莎诺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危险但又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奥瑞娜想起以前的事情,灿烂一笑,“其实她不是什么坏人,她的温柔都藏在别扭的表情和尖锐的语言里面,要仔细才能感受到。”“但她曾经伤害过你。”奥瑞娜摆摆手,很无所谓,“一开始我也很生气——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偷偷做小动作,摔下马的时候我很疼也很害怕。但是直到她杀了西塞穆尔我才知道——你也明白的吧,拉塞尔——她如果真的想杀了我,不需要那么麻烦。”“说不定她只是想害您摔断腿。”“但我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而且她已经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奥瑞娜歪头,“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去看过她。”拉塞尔:……是的,他去了,本来只是为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惩罚,却看见黑发公主疼的满头冷汗,孤零零地趴在床上,背上全是血痕,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看上去奄奄一息,她却没什么怨恨的神情,像是麻木了,看着某个方向发呆,像一具失去灵魂的人偶。在那一瞬间,拉塞尔的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个场景——同样是受伤,奥瑞娜殿下的房间里堆满了礼物和鲜花,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去逗她开心,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充满了阳光和欢乐的笑声。后来他去责问侍女为什么不照顾她,侍女说是黑发公主把她们赶出来的。这是她应得的,拉塞尔那时候是那样告诉自己的。但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情,拉塞尔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陪伴在黑发公主身边的人。如果那时候他在的话,会怎么做呢?“如果她也有很多爱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别扭了。”奥瑞娜叹气,“如果可以选择,莎诺也不想做一个私生女。”在不太懂事的天真年纪,她在无形中伤害过她很多很多次,这也是她对莎诺非常包容的原因之一。“殿下您很善良,有的人不值得您的善良,或许她本性就是那样,与后天的环境无关。”“你很奇怪,拉塞尔,你明明也是在意她的,为什么总在贬低她呢?”奥瑞娜疑惑,“你给她送药,送吃的,我都知道哦。”拉塞尔愣了下,“我、我那只是……”叼着草百无聊赖的狄奥多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喜欢的人不是莎诺那种——嗯,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自私、傲慢的女性,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喜欢莎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吧,毕竟他可是‘正直’‘勇敢’的骑士长。”她嗤笑一声,很不屑,“所以他贬低莎诺,暗示自己不应该喜欢她,时间长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懂了吗奥瑞娜。这种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才是真正的怯懦。”她抬手指了指,“而不管别人怎么想,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人,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勇敢。”说完她又迟疑地嘀咕,“不过听说那家伙在家乡有个心爱的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敢欺负小莎诺他就死定了,狄奥多拉嚼碎了嘴里的草。“不过说真的。”狄奥多拉没管失魂落魄的拉塞尔,揉了揉奥瑞娜的头发,“你也不要善良过了头。”奥瑞娜不服气,“我当然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莎诺最近和我很要好的,她都愿意对我笑了。”狄奥多拉:“……你知道同性恋会被烧死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喜欢的是男人!我还跟谢利安接过吻——不过他吻技很糟糕就是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
莎诺在看风景,马车行走在宽广的林间道上,两边的树木疾速向后退,雨林里的湿气沾在皮肤上凉凉的,空气里混杂着湿润清香,很清爽。突然,她听见身旁的恶魔感慨,“喜欢莎诺的人太多了。”她皱眉,“你在说什么?”这怪物是不是终于病了?还是脑子那方面的病?“需要我向你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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