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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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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绕在问题里出不来。吃早点的时候,常壬骁带着点刺,有意没话找话:“才十九岁,就来这上班,我倒是不知道现在招人的条件放宽这么多了。十九岁不是该上学吗?往这灯红酒绿的地方跑。”水苓还没出声,徐瑾礼就替她开了口:“有些缘故,不得已而为之。我正打算让她重新去上学。”常壬骁嗤笑:“在这里上班的姑娘,没有一个会说自己是自愿的,谨礼你不接触这个圈子,自然不清楚她们有多少说辞。”水苓嘴里的蛋黄流沙包还没咽下去,觉得喉咙涩得过分,眼眶带上些红,什么话都没说。徐谨礼的语气淡漠,只是理智地阐述事实:“壬骁,按理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些,即使昨天她并不愿意,如果我真的要留下她,你觉得她有几成离开的可能?”常壬骁一时无话,确实,他们这样的人,想要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水苓被他说得觉得心里有点冷,像是走进一个绵绵不止的下雨天。徐谨礼的声音如金似玉,回荡在包厢里:“同意不等于愿意,做了不代表认可,权力不对等的情况下,谈不了什么高尚。”“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话题不用绕到她身上,有事先问我。人是我选的,就别怪她了。”水苓的心被压成了一个柠檬,挤出酸涩的汁水来。她好想在这一刻去牵徐谨礼的手,无奈胆小鬼总是爱退缩。常壬骁知道他这是护上了,摆摆手:“行吧行吧,不说了还不行么。你每次提到这些事都和老爷子一个口气,听得我脑仁疼。吃饭吃饭,不说了。”今天是周六,徐谨礼不用去公司。吃完后,先带着水苓去了医院,见到了她病床在卧的奶奶,让助理安排了转院。这桩事办完去了甜品店,带她去辞职。甜品店老板是个苗条和善的女人,徐谨礼在车里能看见水苓和她说话时是笑着的。至于学校,周末辅导员一般不上班,不好找。等周一再让助理带她去办手续就行。水苓笑着进了车里,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甜品。她在徐谨礼面前哗得一下敞开袋子,像献宝似的,看着他时眼睛水汪汪的:“老板出的新品,很好吃,您尝尝吗?”徐谨礼觉得她这会儿又像十九岁的少女了,带着青春的蓬勃活力,和昨天浓妆艳抹在台上辣舞的娇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揉了揉:“嗯,回去再说。”水苓于是把袋子收好放到旁边,隔着一点点距离,司机拐个弯就能滑到他怀里的距离,坐在他身边。她不敢看他的脸,于是只时不时打量他的手。那份力量感像苍劲的参天木,青筋好似矿脉,只是放在她身上,好像就能在心里开出金灿灿的花来。昨晚,这样一双削金琢玉的手探进她的身体里,带出一流又一流的溪。水苓知道她下面流水了,有些羞得并拢双腿,双手放在膝上,尽力不去想昨晚的事。目光飘向窗外看了一会儿,在黑色车窗膜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她嘴角仅有的那一点笑逐渐收敛下去。生活中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她好像不配笑得这么开心,以并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帮助也不是能笑出来的事。下午她要去新医院照顾奶奶,不知道新医院的医生看见奶奶的病会怎么说。她害怕听到“做好准备”这四个字,像达摩克里斯之剑时时悬在她的头颅上,总暗示她老人时日无多。徐谨礼注意到,刚刚女孩还兴致勃勃地和他说话,这会儿又像蔫了的小花,霜打的蕊芽,只快乐一小会儿又消了下去。前面要调头,司机拐了个弯,女孩香软的身体滑到他怀里。手搭上她的肩绕到前面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抬起,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徐谨礼问她:“在想什么?”看上去这么可怜。水苓被迫抬起头,眼神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又躲闪开:“在想奶奶。”“忘了和你说了,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有九成,希望还是比较大的。再说生老病死全无定数,不是你这个年纪能一力扛下的,不要太过自责。”听到九成的把握,水苓内心包袱轻了些,小雨转晴,不免雀跃:“谢谢您。徐谨礼的指尖擦过那水润饱满的唇,松开手:“嗯。”周日到周四晚,徐谨礼住市中心的大平层,离公司很近。周末他则住在幽静一些的别墅里,偶尔也会去朋友开的山庄和度假酒店里留宿。自从和家里割离,只有做饭阿姨、保洁、收纳师、花艺师会定期上门。他生活规律、注重隐私,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常留。在去过医院之后,午饭是在外面吃的,所以进了家里,应该没有人。花瓶里和桌上刚换不久的花,一尘不染的地板显示了房屋主人对生活的态度。水苓被整个院落和房屋极具设计感的结构所吸引,想多看两眼,又觉得这样好像显得自己目的性很强,所以克制地收回目光。徐谨礼站在门口,拉过那只嫩白的手,给她录指纹。“以后回来,自己解锁就行。”这倒是让水苓挺意外的,她记得没错的话,这种门刷卡和钥匙都可以,直接录指纹远比以上两种来得私密。她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真的被包养了的实感,徐谨礼也不像是那种急色的金主。所以她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还是说这种事她应该更主动、更有服务意识一点吗?家里很宽阔,换鞋区换过鞋,徐谨礼带她去餐厅。水苓把甜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只挑出了准备给徐谨礼尝试的,其他的放进了冰箱。“这个可露丽还有香草酥皮奶油可可泡芙真的很好吃,您试试?不会很甜的。”水苓说这话时,戴着一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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