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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在终点甚麽也没有,却又不得不为此而拚命。
打扫时间,当我将垃圾投入垃圾车并转身要回教室时,白一朝叫住了我,他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是特意在等我吗?
「我看到你啦。」他微微笑,道。
「诶?」
「你穿着hse的袜子吧。」
我低头看了看,藏在运动k下的确实是双柠檬h的短袜,是刚刚我走来的时候看见的吗,但这似乎不是件需要特地说出口的事情,它既不明显,上头也没甚麽花样。
「啊,我说的是t育课的时候。」见我有些困惑,他随即附加说明道。
t育课……「跑八百公尺的时候吗?」
他点点头,脸上始终带着亲切的笑。
「你、你真的看到啦?」
「我有戴眼镜,看得很清楚。」
怎麽偏偏是那时候看见呀,而且还说看得很清楚,自己到後来根本算不上是在跑步,反而像是在沙漠中求生存,想离开眼下困境却又举步维艰。
「你跑得好认真呀,所以我也看得很认真,都忘了要去上课。」
「上甚麽课?」我一面回想自己的狼狈模样,一面心虚地想转移话题,问。
「美术,头发卷卷老师的课。」
「咦?她很凶吧。」我的脑中瞬间浮现顶着一颗红褐se泡面头,站在台前紧皱着眉,对同学频频指责的美术老师,实作时只要出了任何差错,免不了得挨她一顿骂,这让大家总是战战兢兢,不想上课却也不敢迟到。
「是啊,被叫去走廊罚站了半小时。」他耸耸肩,模样并不是特别在意。
我还是头一回听过有谁真的被老师给罚站在走廊,他究竟是迟到了多久?
「那……感觉怎麽样?」
「被路过的老师问了:你为甚麽在这里?有点难为情呢,不过後来我们聊开了,我说我是因为看跑八百的同学看得太入迷才迟到,他很能理解我,还说虽然差了十年,但我们的青春重叠了。」他眯起眼,叙说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罚站的人会看见的光景。
这般不严谨的发言听起来不是年轻的实习老师,就是x情豪迈的资深教师吧。
「後来美术老师听到外面有聊天声,走出来发现我们两个,又挨了一顿骂,没想到她连那位老师也一起骂,哈哈哈哈。」
他描述的情景就像是一出喜剧里会出现的画面,可我想事情发生的当下应该不会像电视剧里会有罐头笑声围绕。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他该不会连挨骂的时候都这样爽朗的笑着吧。
「是啊,下一秒就被念说怎麽这样嘻皮笑脸,被叫进教室,改成在後头罚站整节课。」
虽然十分傻眼,可我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连在严肃的老师面前都能露出笑容呀,该说是临危不乱还是没有危机意识?
「我们班还没有人像你有这样的待遇过。」
「我也被骂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犯了甚麽涛天大罪,以後上美术课大概再也不会迟到了。」他无奈的苦笑了几声,倒也不像是真的苦恼,唯一能明确感觉出来的是美术老师骂起人来真的毫不手下留情。
「话说回来,明明只有八百公尺,你却跑得好像有八公里呢。」
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就、就是说呀,我真的跑得很慢吧。」我难为情的压着自己的脑袋,不敢与他四目交望,「呵呵呵」的乾笑着。
究竟甚麽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呢,自己似乎也像他一般,不晓得能做甚麽时便会呵呵笑。
「哎呀,你纠结的样子很可ai啊,我就这样看你从第二圈挣扎到第四圈,要不要用走的呢?你在心里呐喊了很多遍吧,但直到最後一公尺你还是没有停,让我莫名觉得好感动呀。」
……
他绝对是拯救世界的白马王子吧,以无人可敌的英姿拯救我差点覆上一层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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