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四(2 / 2)
尔的事,又或者只是提醒他若是不服从,也将被赛西诅咒。
雀鸟在他取下字条后便抖抖翅膀飞走了,若不是这样,或许立刻会被维恩愤怒地在掌心之中活活捏死。可现在他掌中只剩一张孤零零的纸片,再怎么用尽全力攥紧五指,也只能徒劳地留下折痕,而没有任何伤害。维恩气得发抖,将小纸片尽数撕碎后仍在地上,又在墙角扶着砖块发泄地锤了好几下,将掌侧磨得通红,指骨也隐隐作痛,才终于咽下了满腔怒火,忍下了吼叫的冲动。
他又躲在暗处深呼吸了半天,调整好心态,重新回到了花园中。他脸色或许仍是差劲得过分,引得诺金赫达的使者询问,他睁着眼睛愣了会儿,才在接触到凯罗尔不满的视线时彻底回过神来。
“在路上差点被我以前养的猫把鸟抓了——”他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的笑容恰到好处地停留在尴尬和微妙的恼怒之间,“只好把猫训了一顿,结果差点也被抓伤。”
“啊,您没事吧?猫这种动物,好像一向就……”使者絮絮叨叨起来。
“是啊,”维恩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向是养不熟的。”
他接近半夜的时候才坐上马车,出了王宫。来迎接维恩时,格拉维尔或许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只有睡衣和外袍,表情颇为惊讶,甚至假惺惺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维恩根本不愿意看他,直直迈步进了屋,不耐烦道:“我能有什么事?”他脚下不停,直接朝记忆里上次的卧室走去。格拉维尔叹了口气,关好门,快步跟上维恩。
“这么不愿意,可以不来。”格拉维尔在维恩身后说道。
“我有的选吗?”维恩语气不善,他光是听到格拉维尔在身后的脚步声便格外恼怒,更不用说对方到这个时候还来假模假样地说些“仁慈”的话。
“应该还是有的?”沉默了一会儿,格拉维尔回答。
维恩猛地停住了步伐,即便胸口起伏得厉害,他仍然觉得自己没有汲取到足够的空气。他转过身,迈了两步,停在了格拉维尔的面前,即使已经可以从格拉维尔那双颜色纯粹得过分的眼睛里窥见一切,他仍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扭曲还是平静。
“赛西·格鲁伊杜夫,我的亲哥哥,告诉我,”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来按时肏你,他会诅咒我,诅咒我的子嗣,我的后代,全都会因为你在哪天发情而痛苦万分,变成只求把鸡巴插进你那个洞的下贱野兽。今天甚至用了只什么鸟来送信,当着我母亲的面,只为了提醒我,应该过来找你上床了,像一匹种马或者一头种猪,给你贡献精液。现在,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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