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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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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迎接贵客,周文老早就将震字府正殿收拾出来摆上了六个红木雕龙方桌,配金丝锦坐垫。席征自是坐在上首主家位子上,下方左侧上首坐着周文,往下排是赵明赵双兄妹,右侧依次坐着顾修、沈平、姬白。

赵明见着这座次内心十分不满,心道竟然让坎字门的坐在了自己上头,可真是丢人。周文微微笑着看了一眼廖忠,廖忠转身招了招手,一排穿着单薄浅蓝色纱裙的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为堂内主子们各上八荤八素十六道菜碟。

侍女们容色皆在常人之上,尤其服侍赵明的这个,笑起来还带着两个圆圆的酒窝,让人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赵双看着进来的侍女们,脸上的痴笑收了收,心道文白哥哥身边竟都是这般姿色的贱人,之后可要都赶出府去才行。

“文白,听闻季悯先生离世,大哥同我都十分痛心,特遣我来祭拜,且饮尽此杯,莫要再多做伤怀。”沈平端起酒对着对面的周文白举了举,叹了口气道。周文也叹了声,端起桌上酒杯遥敬一下,一饮而尽。

席征本置身事外一个人独坐着吃着肉,看到周文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道,“重光,这酒甚美,你多喝点。”

赵明本来端起酒杯想再灌周文几下,听到席征的话也不得不回敬,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刚咽下肚,就听席征道,“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饮酒,不若再尝尝。”赵明听着席子端八百年说不出一句的应酬话,心中有些奇怪,端起被美貌侍女满上的酒杯又饮尽。席征点了点头,刚想说第三句,就听左边周文白温和地唤着他的名字,“子端……”

他抬眼望去,周文面色素白,嘴角含笑,眉目含情,跪坐在软垫上看着自己。他心中一跳,迅速决定不再掺和这场宴席,让周文白自己去和这群人你来我往的斗吧,只别把自己这屋子掀了就行。

下首姬白睁着圆溜溜的眸子兴致勃勃地看对面几人你来我往的,又觉得有些没劲,忽道,“重光兄,我瞧着光喝酒没什么意思,你上次不是搞了一个什么[铃铃戏],不如叫上来助助兴。”

不说还好,这一说赵明也来了兴致,道了声好,然后斜眼看着一旁的周文道,“也正好让坎字门看看我们这奴隶调教的怎么样。”

周文已喝的有些多了,手肘撑在膝上扶着脑袋,宽大的袖口垂下,配着他俊美非常的脸,倒像是一幅画。他朝着已经看呆了的赵双微微一笑,细声细气道,“好啊,去,把阿菊和阿竹叫来,让他们好好学学。”

赵双觉得自己胸腔中有一百只蝴蝶不停飞舞,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跪坐在自己位置上,听到文白哥哥的话,想要让他高兴,便自告奋勇地说,“二哥,不如就用红佳和绿衣好了,我一手调教的人,一定有趣。”

赵明一脸得色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闷了口酒道,“也好,你调教了这么久,叫出来给大伙儿助助兴。”

周文轻笑,啪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右腕上一串佛珠在宽大的袖袍中若隐若现,“既如此,子端,不若也将你那阿之唤来,多几个人,双丫头也好一次性都教全了。”

席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门口廖忠见状,转身便朝着梅林方向去了。

廖忠来的时候林微正在湖心亭画画。四面都挂了帘,地上铺着又厚又软的毯子,湖心亭舒服极了。正值晌午,刚刚用过两个馒头,他昏昏欲睡。

文白先生手下人比大将军麾下赵三有礼多了。廖勇端端立在湖心亭挂成个八字的帷幔下,双手拢在袖中,笑着说大将军唤你,快来吧。双胞胎面带一模一样的笑容立在他身后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微笑。

林微手一抖,什么瞌睡也没了,看了眼桌上画布里披着长发捏着一枚舍利子的人,将画布卷起后跟在双胞胎后面一道去了前院宴客的地方。

太阳当头晒着,前院却寂静异常。穿着红、黄、紫色粗布麻衣的奴隶分别站在院中,人与人之间隔半人的距离,皆垂头不语。强烈的日光打在他们右脸的家徽上,汗珠划过深红色的烙印,像是向下滴着血。

林微看着院中三堆人,突然有些想吐,那些奴隶像是被用线串着的人偶,毫无生气。

正殿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是叫好声。林微轻轻颤着同廖忠进去,一抬眼看到屋内两个奴隶正在互殴,其中一个稍微壮些的一口咬在另一人脸上,将面皮撕了下来。

赵双哈哈大笑着鼓掌,“我就说红佳更强些,都说哥哥健壮,我倒不觉得。”

赵明啧了一声,“这还没结束呢,才啃了块肉下来,算不得什么。”话音未落,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似的,面上血肉模糊的人大吼一声将红佳猛地扑在地上一拳一拳朝着心口招呼,被咬下来的肉还由一层皮连在脸上,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哎呀,哥哥发怒了。”赵双咯咯咯笑个不停,对面姬白摇着扇子对旁边沈平说,“平之兄,你可要加码?这眼瞅着绿衣要赢了。”

沈平笑呵呵地端着酒抿了一口,“莫急莫急,小赌怡情,不必太认真。”

北三门三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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