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1 / 2)
在燕春苑呆了两个月,这间屋子倒从未如此喜庆过,张灯结彩,映目皆是一片红,两根红烛插在床榻两侧的烛台上微微摇晃。
林微穿着一件淡灰色棉布衫,内里贴身穿着燕春院小倌常穿的米色亵衣。两件衣服正经的穿在身上,领口交叠,十分板正。
香昙说他本就是和阿梅不一样的人,阿梅瞧着规规矩矩,实则是个洒脱的,衣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更带一丝凄美。他看起来洒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则是个再操心不过的。外头穿的端正些,更让人想探究。里头再穿松些,大将军若是有兴致,也好脱。
他坐在红帐下,抬眼看坐在角落里的四臂观音神像,供香已经燃了一半,向上升起袅袅青烟。他看着那尊慈眉善目的神像,突然想起周老最后一次见他,问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
林微低头看向自己手指,万春散吃得多了,原本就比常人白些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轻轻一碰都敏感的不行。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大将军常年习武,脚步比常人重些,从木制楼梯上走来,像是军鼓在呼号。
想要清静。
林微狠狠地闭上眼,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抬眼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皱着眉看他。他起身下拜,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侧滑下。
何来清静?
席征站在门口看里头那个板正的人,一瞬间以为走错了地,身后香昙恭敬地说,“大将军,阿之十分乖巧,香昙倒也没教他什么。”
席征嗯了一声,抬脚进屋,身后门被轻轻阖住,发出咔嗒的声响。
林微看到一双黑色绣龙长靴停在自己面前而后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一双探究的黑眸。他直起身,清亮的眼睛盯着那双黑眸,轻声道,“主子,您来了。”
席征唔了一声,用目标将地上的人巡视一遍,道,“这衣服倒是适合你”
“大将军仁慈,香昙便很照拂奴隶,一饮一食皆未亏待。”林微乖顺地回答。
席征又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本就不是个话多之人,方才能说那么两句已经是难得了。林微心中默念香昙说过的话,向前倾身将脸贴在席征张开的双腿内侧轻轻磨了磨,咬了咬唇道,“主子,我好热……”
这副模样的奴隶席征也不是没养过,先前的阿简行事放荡,把那些个妓女小倌会的把戏都在他面前演了个遍。他对房事本就没多大的兴致,不过是疏解罢了,就找了个由头让周文白把人打发走了。现在看着阿之这样,他眉心蹙起,心道难道香昙把人教成小倌了不成?
这样想着,席征伸手捏着林微下巴让他抬起头,又是一愣。只见那双眸子水汪汪的,羞赧地看着他,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粉,哪里有那些个妓子小倌们淫贱的样子,看着倒像个刚刚懂事的小书生。
林微见大将军不说话,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又咬了咬唇,有些难耐地靠在席征腿上蹭了蹭,哑着声道,“主子……阿之吃了药……”
“什么药?”席征声音也变了,他撩起林微束发的布带,沉声问。
“万春散……这几日都在吃,今日没吃。”林微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下身物什也慢慢在抬头,“主子,主子救我……”
席征又皱起眉,怎么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把将林微从地上捞起,让他双腿张开坐在他腿上,拨开半紧不松的衣领,看到里面通红的锁骨。万春散这东西军营里倒是常见,用来使营妓发情,随时可以接客。但副作用却有不少,从内到外毁人身子,那些个营妓就没见又活过半年的。
“吃了多少?”席征一把拉下松垮的米色亵衣,冷声问。
“三、三颗,一直在等主子来……”林微鼻尖全是男人的味道,被香昙调教过的身子瞬间就有了反应。谈论着万春散,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他先前吃了药绑在床上被爱欲折磨的样子……他喘了口气,觉得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既陌生又羞耻的感觉笼罩了他,他哽咽一声,泪珠就掉了下来。
三颗还好,也不碍事。席征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这个既不懂事又麻烦的奴隶莫名其妙就哭了。他眉头又一次皱起,刚想说话,一双柔软的手臂就轻轻环住了他,一向冷清的奴隶像是贪恋着他的怀抱般倚在他胸口啜泣着哀求,“主子……好难受……我好难受……”
席征啧了一声,终于有了反应,拽住怀中人两半衣领将薄薄的衣服嘶啦一身撕开扔到地上,双手捏住纤细的腰身一路向上,入手滑腻,像是要将他的手吸住。
林微嗯了一声,浑身像是要煮熟了一般,他仰头,看到灯罩上绣着一朵紫色莲花,旁边一只大胖鲤鱼躲在莲下。他恍惚一瞬,又被在身上不停抚摸的手拉回俗世,呜咽一声,流着泪跪起将上半身送到席征嘴边,
席征十分自然地张口叼起早已熟透了的红豆,用牙咬着向外揪。林微抽泣的声音变大,下身涨的疼,他将上身又往前送了送,想将双腿夹紧却又不能,只能扭了扭腰,啜泣道,“主子……主子救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