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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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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一路紧紧跟在周文身后,看着廖忠将人掺进房内。他抬脚欲跟进去,廖庄却一脚拦在了他面前,“大胆奴隶,主子未曾唤你,你怎敢进去?”

廖忠身子一僵,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周文,见主子眉眼间似有倦意,似乎是因为阿梅一直跟在身边,今次喝醉了倒也没怎么发作,只是坐在榻上有些发愣。

他拉过一个靠枕垫在周文腰侧,快步走出门一把将廖庄拽走,“大庄,跟我走。”而后对着一脸温柔笑容的阿梅道,“主子唤你进去。”

主子赐了名,廖庄在一等侍卫里头算是排名老三,瞧着憨憨的,却十分听廖忠的话。他被廖忠扯着袖子往外拖,回头看了一眼正房门口,只见那个纤细柔美的奴隶轻轻推开房门进入,略微长了一些的狐皮披风拖曳在地,白绒绒的披风在关门的动作中扬起,而后又溜走。

他偏过头,对廖忠道,“大哥,我晓得的,只要主子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阿梅轻手轻脚地走到榻前,在周文面前跪下,有些犹疑地抬起头端详主子的眼神。周文这次吃了酒后太过于安静,他有些摸不准主子是否真的醉了。

“看什么?”周文整张脸猝然放大,鼻息在他脸上轻吐,“看我做什么?”

阿梅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是喝醉了。

“主子今日怎得不高兴?”屋内一早就架了火盆,呆久了觉得身上又热又躁。阿梅站起身解开披风想搭在一边,却不想被周文一把抓住用力甩了出去。

阿梅手被扯到,嘶了一声,来不及去揉一揉,赶忙上前又跪在周文脚边,手搭在他膝盖上,靠近柔声问,“主子?”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欢。”喝醉了的人说话都有些含糊,周文目光有些呆滞,皱着眉在阿梅耳侧闻了闻。

阿梅也闻了闻自己,“刚回燕都,红梅还没开,去年炼出来的油用完了,主子闻不到阿梅的梅香了吗?”

周文一把将阿梅捞起,将脸贴在阿梅脖颈处嗅了嗅,“没有了,被旁人的味道盖住了。”

“哪有味道……”阿梅有些无奈地笑了,脸上却写满了满足。“之前在马车里,奴隶的衣服扯坏了,换了件单衣来。方才在门口怕得了风寒,好几日不能来伺候主子,才央阿之将披风借给奴……”

周文皱了皱眉,向前咬上阿梅冰凉的薄唇,“不喜欢……奴隶……”

阿梅眉眼弯弯,眼中是无法掩盖的爱意,他伸手环住紧紧抱着他的人,将这个吻加深,“那我就不说了。”

文白先生醉的太早,接风宴刚刚开始,菜还没上齐就结束了。

周灵玉端坐在桌案前,神色中有些不可思议,“这……大哥哥的酒量,怎得变得如此……”

席征揉了揉眉,“文白一向如此,方才在门口接风,看他饮酒的样子十分痛快,倒是忘了这茬。”

周灵玉面上皆是疑惑,“之前却未曾听过大哥哥竟是如此,早知该将那酒兑些水的。”

“那他便又不悦了。”想到好友的糗样,席征嘴角勾起,“自古文人皆是海量。”

周灵玉摇了摇头,终是不再多言,道,“子端哥哥也早些歇息吧,大哥哥既已归来,明日怕是一整日都要在军营那边了。府中事玉儿来操持便好,子端哥哥不必忧心。”

府里有个得力的助手,席征心里十分熨帖。他应言起身,倒也是宽慰了周灵玉几句,要她也早些歇息,后稳稳地走出了门,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口一张脸冷得煞白的林微。

他原本喜悦的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朝着四周看了看,没见他赐给林微的披风,便皱着眉头对冷得瑟瑟发抖的林微道,“随我进来。”

林微一边在心中担心着随着文白先生去了的阿梅,一边随着席征进门,瑟瑟发抖地对着周灵玉福了福身子,“玉……玉姑娘万安。”

周灵玉见着席征带着奴隶进了主殿,微微瞪大了眼,而后面色如常道,“阿之怎得面色如此青白,宝青,快去取个汤婆子来。”

宝青是周灵玉的贴身丫鬟,俏生生地应了声,取了周灵玉团纹密织的粉色汤婆子来塞在了林微冰凉的手中。席征朝着周灵玉点了点头,带着林微走到了与主殿连着的偏殿卧房中。

“你的披风呢?”一进门席征就不悦地斥责道。

林微拢着汤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息怒,先前见阿梅衣着单薄,站在殿外似是有些撑不住,便私自将主子赐予奴隶的披风借与他。”说完,见着席征面色似有愈加阴沉之象,又道,“听闻北地有异动,文白先生好容易归来,正是要同主子议事的时候。若是阿梅倒下,文白先生身边没个熟悉的奴隶伺候,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误了主子的事。”

“误了我的事?”席征大步上前坐在柔软的炕上,道,“你这嘴里没句实话的毛病,改了这么几日,现下又都回来了。”

林微吞了口唾沫,直起身仰头看着高高在上坐在他面前的人道,“怕误了主子的事,也怕阿梅着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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