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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去滑凉微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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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老了,才格外衬出那双眼的年轻,年轻如稚子,柔软可欺,那么干净,那么容易受伤。

瞿清决一想起方徊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就痛得心如刀绞,方徊不知道自己是抑制了多少渴望才没去吻他的眼,想抱他,想亲他,想匍匐在他脚下求他原谅自己,想到心都要碎了,可是却不能。

因为我太脏,我是罪人。瞿清决想道。

他平复下来后问殷秀南:“谢漙兮在哪儿?”

殷秀南一愣,神色随即冷下来:“问这干什么?”

“他是谢家的独苗,我必须把他带回来。”

“谢家都散了,还有什么谢家?”

瞿清决不言不语,看着殷秀南,忽然让他感到异样和陌生,他强撑片刻,口不择言地大骂:“贼短命!万圣爷要他死,哪个敢不叫他死?咱家好说歹说把日子拖到中秋后,浙南海战突然他娘的爆发了,眼看要吃空国库,能不提前抄他家吗?”

瞿清决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任凭殷秀南在一旁急得上蹿下跳,末了只是平静问一句:“抄出了什么?够不够用?”

殷秀南一下就泻了气,也静了,半晌说不出话。他们都知道不够,不仅不够,而且不够得可怖,库存两百一十匹丝绸,够干什么?今年与西域商人六十万匹的订单估计要黄。

到时候瞿家、织造局,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瞿清决道:“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点点去找,谢漙兮能被藏在哪里?康王府?许颉家?高岩家……”

“在孙善正那里。”殷秀南妥协了,随后道:“你连孙府的门都进不去,孙善正不可能见你。”

“总会有办法,帮我把柳深叫进来。”

他让柳深收拾行装,通知下人备马,当晚,一行人便启程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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