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gan男人干得有多起劲儿吗(2 / 2)
,不该在这种时候……”他看到左右窥探的人,拽起梁羽奚,将他一路拉到外面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现在瞿党在危急关头,万一倒了,必定会牵扯到你父亲。你父亲鞠躬尽瘁二十余年,两袖清风,政绩卓着,他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就是现在,就在决定生死的关头,你买下罪人私产,你给人留下了话柄!
万一皇上想要舍弃你父亲,只要追查你的罪行,就能把污水泼到他身上,到时候牵连九族,你们梁家没有人能幸免!你是在自掘坟墓你知不知道?”
梁羽奚拿着手帕,慢条斯理擦净脸:“哥,你可知‘富贵险中求’?我爹做了二十年官,我梁家穷了二十年,我受够了。
织造局是正经营生,不偷不抢不受贿,为宫里办事,我们担这差事犯法吗?
你说的那些,是最坏的情况,如果往好了想呢?若我爹还是浙江总督,我作为他儿子在杭州把控经济命脉,经营个三四年就能稳坐钓鱼台,谁也不能轻易动我梁家。”
瞿清决不再言语,一动不动地凝视他良久,梁羽奚感觉呼吸被摄住了,这样专注的、只属于他一人的目光,等了有多久了?他欢喜得近乎痛苦,正要笑出来,却听见瞿清决说:“是你父亲对不起你。”
“什么?”
瞿清决那双眼是悲悯的:“他心中装着黎民百姓,忽视了对你的教育,这些年,一直没能给你正确引导,才造成你眼皮子这么浅……我也对不起你,他曾把你托付给我,我却辜负了他,更害了你。”
此时梁羽奚已恼羞成怒:“我眼皮子浅?瞿仲雅,你再给我说一遍!”
瞿清决悲哀地注视他,梁羽奚如被踩到痛脚的野猫,愤怒到颤抖,用力踹向旁边的柳树。
萧萧簌簌,叶片狂雨般七零八落,瞿清决发梢沾染碎绿,他伸手拂去,本是无心的动作,却让梁羽奚找到进攻的妙点:“好风雅的姿态,是跟我爹学的吧?让我想想,那幅画叫什么来着?哦,《拂了一身还满》,就藏在你那套《涑水记闻》的尾页。”
瞿清决扫落叶的手顿住,他慢慢撩起眼皮,目光沉静:“你都知道了?”
“知道?哈,能不知道吗?你书房里的典籍里夹满我爹的肖像画,你对他真是情深义重,画了几百张都不重样!”
“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我想想,七岁?八岁?江老头子教我们丹青,我缠磨你很久,你才同意给我画一张像,后来我仔细观察你,看你连日挥墨作画,我以为你给我画好了,悄悄去你书房找,没想到看到画上的竟是我爹,我爹读书,我爹散步,我爹喂鱼,我爹站在树下……当时我不懂,又过了几年,我他娘的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你是什么心思!”
“所以你跟方徊胡扯八道?”
“说了实话而已,你以前最爱的薛兰宁,难道不是照着我爹的样子找的?现在这个姓方的,骨子里跟我爹一模一样!瞿仲雅,我就奇了怪了,你想要最像我爹的人,为什么不找我?我是他儿子!这世间还有比儿子更像老子的吗?”
梁羽奚拽住瞿清决衣襟,狠狠撞上他胸膛,肉体相贴,鼻息急促扑上他鬓角,鲜嫩伤口特有的气息,潮热,微腥,如一片细糯血珠渗进毛孔,梁羽奚想吻他,想得要死,结果只是深深溢出一声叹息,轻得不能再轻地,以脸颊依偎他面容。
“哥,我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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