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受不鸟了跳楼了(H)(2 / 2)
齐嶟被气笑了,垂眸思虑片刻,拿起笔,在纸上稍作斟酌,写就一篇简信:“写好了,我的私章在荷包里,荷包挂在襕衫腰带上,麻烦还给我。”
瞿清决在腰畔找到那个练色荷包,正要解开系带帮他找私章,他说:“里面有三千两银票,你若是不介意,可以把荷包直接还给我吗?”
“笑话,你以为我想偷你的钱?”瞿清决怒了,人一穷,就知道避瓜田李下之嫌,如今他也很有些人穷志不穷的耿介劲儿,那荷包沉甸甸的,有金石音,不知道究竟价值几何,他直接甩进齐嶟怀里:“老子有手有脚能赚钱,饿死也不会拿你一个子儿!”
齐嶟掏出私章,在信纸下戳了个印,当着瞿清决的面把信装好交给跑腿小厮。
“怎么样?你满意了吗?我跟你道歉,你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我永远、绝对不会怀疑你的人品。在你脱下的那堆衣服里,我看到了你的钱袋,是空的,待会你怎么回家?走着回去吗?那么远的路,我可不能放心,这些钱你拿着。”齐嶟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瞿清决看都不看,转身要走。
“慢着,你来这一趟,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我本来以为,你要跟我说奏折那事。”
“什么奏折?”
“松溪道那一仗的请功,我把你写到奏折里了,我为你邀首功。”
瞿清决很吃惊:“为什么?我不值得,有功的明明是将士……我受之有愧,不过,谢谢你,原本我听说许颉高岩他们……”
“听说他们要我独占首功?瞿清决,他们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齐嶟眼中透出哀色。
瞿清决不语,默默想道,这齐嶟是个有野心的,在成功之初,就不愿意受文官集团的辖制,那日后也能免受左右掣肘之苦。
“你别多想,不管怎样,你在我眼里首先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其次才会想别的。”瞿清决犹豫一下,走过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钱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他把银两交还给齐嶟,就在这时,齐嶟猛然翻掌切向他颈侧,他险险避开这一击,向后撤步,瞬息之间已和齐嶟过手五六招,但终是稍逊一筹,再次被齐嶟按倒在桌面。
“你干什……”他的惊呼还没冒出,下颌就被强行掰开,齐嶟自练色荷包中掏出一瓷瓶,将其中的液体灌进他口中。
是春药。
邪火自他下腹升起,他拼命呕吐,在地上翻滚,但药力还是很快发作,齐嶟轻抚他背脊,他激烈颤抖,连推带踢地排斥对方。
“好,好,我走。”齐嶟走到包厢门口,让小厮将马车准备好,再把他的侍卫叫上来,瞿清决头脑轰鸣,但隐约猜到齐嶟要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
羞耻感烧遍全身,甚至超过跟云大志那次,他恨自己愚蠢、恨齐嶟的道貌岸然,此时此刻他宁愿去死,死?只是一霎,终究是一个扁平的字,瞬间被欲念的潮水淹没,他攀着栏杆慢慢站起,纱幔外依旧是欢喜人间,光暖,声闹,伶人们惟妙惟肖,他紧贴轻纱半身悬空,头晕眼花,上身向下倚倒,来不及站稳,便摔下去了。
“瞿清决!”齐嶟大叫。
穿云裂帛之声,纱幔撕裂大半,追随瞿清决坠落,二楼观众悚然尖叫,戏台上伶人愣住,碎步逃回后台,底楼的人渐渐骚乱起来,仰头看二楼上欲坠不坠的白衣男子,茜纱飘荡,缠他一身,右脚被栏杆内的男人攥着。
倒挂在半空,瞿清决才感到后悔,自己怎么会摔倒?一楼的人仰头对他指指点点,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他以袖子遮住面孔,等被齐嶟安全拖回到二楼平台内,他语无伦次地恳求他快走,抓紧带自己走,他脸上泛着酡红,眼中水光弥漫,模样难得可怜。
齐嶟连声说好,将中单脱了蒙在他头上,赤着上身将他抱出去,看客们伸长脖子凑热闹,齐嶟高喊:“不准看,坐回去!”
这一声洪亮至极,是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不少人被唬得心脏乱蹦,只有少数胆子大的看得更起劲儿,齐嶟的侍卫们抽出长剑断后,剑身炫亮,他们重复将军之命:“都闭上眼!不准偷看,否则要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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