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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亲一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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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瞿清决而去,瞿清决皱眉驱逐它,它很没眼色地跳上瞿清决膝头,摇摇尾巴,把脸埋进他的小腹,不动了。

云燕然放下筷子问:“这猫是不是饿了,想吃鱼?”

“它不是饿的,是贱的。”瞿清决猛然抖了抖袍子,把俏俏掀下去,春季一来,猫儿跟着发春,夜里长喵短喵惹得邻里不安生,还时常钻瞿清决的被窝,往他怀里拱,叫他不胜其烦,他指着猫儿的粉红小鼻头骂:“你这厮,明明是只公的!难道也有断袖之癖不成?”

俏俏双目圆瞪,紫蓝眸子里像汪着泪,凄厉喊叫,亮出指爪给了瞿清决一耙子,把他右鞋抓得稀烂,转身跳上墙窜没了影。

“哎呦我……这混账小猫。”瞿清决翘起右脚,脱了鞋,抹了袜,看到脚背上有四条浅浅粉痕,似乎没破皮,尚无得破伤风的危险,他仔细检查着,脚掌忽然被一双大手捧住,云燕然垂着眼,不敢看他的脸,低声说:“我帮你看看。”

闷了一个冬季,瞿清决的皮肤较以往白了许多,脚背跟脚掌色差不大,因而脚底心不像过去那样白嫩得夺目,整体很和谐,云燕然像捧了件易碎品,小心翼翼,轻拿轻放,“没事的,只是擦伤,不必上药,不过……你的脚趾甲长了,该剪了,要我帮你不?”

他在腰带上那排金银环佩中摘下一物,竟是件折叠的剪子加锉刀,精致小巧。云燕然拿帕子擦了又擦,闷头说:“我手法还行,不会弄疼你。”

瞿清决安静打量他,片刻后把脚翘到他膝盖上,跳舞似的动动五个趾头,“好啊,来吧。”

云燕然摸过一件胭脂水釉细颈瓶,是别人给司徒季送的礼,听说进窑前以黄金调色,内壁柔白清湛,胎体薄脆细腻,那一种整洁的妩媚感,他在瞿清决的脚上看到了活的,还连着心跳。他精心修剪每一枚趾甲,像海水抚弄它的贝壳,剪完轻挫,让粉贝外缘圆润光洁。

瞿清决瘫在躺椅里,感觉发冠把头皮箍得太紧,索性拆了发髻,潇洒摆头,让乌发泱泱垂落,和煦春风里,他就是这副不害臊的风流样,官服不正,绿袍下摆洒开,把脚伸到男人怀里,修完右脚修左脚,正应了那句词:粉绡轻试,绿裙微褪,吴姬娇小。一点清香着芳魂,便添起、春怀抱。

瞿清决暖饱思瞌睡,伸了个懒腰,黑发在椅背上逶迤,然后把手臂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望着云燕然,勾动大脚趾搔搔他的手掌:“你……听说司徒季收你做了义子?”

“嗯。”

“你们怎么也玩东厂那套?”太监无后,上了年纪会认干儿子干孙子,北镇抚司的锦衣卫都是堂堂汉子,职位可以世袭,按理说自家亲儿子都照应不过来。

“司徒大人待我有恩,恩重如山,要不是他提拔我,我退伍后可能就回德安种地了。我们本来想搞那个,桃园三结义的,可是他大我将近三十岁,做兄弟不合适,正好他没有儿子,我没有爹,干脆做义父义子了。”

瞿清决思忖道:“这样说来,司徒大人早已过了天命之年,啧,看着倒年轻,原来跟万岁爷差不多大。”

他故意扯到皇帝那里,云燕然静默了一会儿,低声回道:“司徒大人陪万岁爷长大,他的母亲是万岁爷的乳母。三十年前一场秋猎,还有五年前宫中大火,他都救驾有功,万岁爷很信任他,他现在是锦衣卫指挥总使,执掌南北镇抚司,兼任后军都督府左都督,上头有风声说要封他为太子太保。你还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瞿清决便不客气了:“听说他要把三女儿嫁给许颉的儿子?”

“是,已经看过八字了,配的是许家小儿子许英。”

“司徒大人真是女儿命啊,大女儿嫁给辽王,二女儿嫁给国子监祭酒的孙子,家里还剩四五个女儿,肯定个个如花似玉,你若是进了他府上,恐怕乱花渐欲迷人眼吧。”

云燕然一脸老实本分:“是四个,但我没见过,大户人家的闺女不露面的,况且……我拿她们当妹妹看,我,不想娶媳妇儿。”他轻轻按摩瞿清决的脚底穴位。

瞿清决心中冷笑,傻子,你想娶还娶不上呢,那司徒老贼打的一手好算盘,骗到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对他死心塌地,给他养老送终,自己的女儿则拿来作政治联姻。

“他家最小的女儿多大?”

“唔,最小的刚满周岁礼。”云燕然像是想到了温馨的场面,笑意纯净:“我见过,是粉嘟嘟的小姑娘,像头小奶猪。”

瞿清决也笑了,心想劭廷两岁九个月,只比她大不到两岁,合适。

“殷吉去吉壤,是你们护送的?”

“对。”

南北镇抚司与东厂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内部也互相制衡,因为是皇帝的人,所以出了事轮不到外面人插手,正如殷吉倒台,未经过三司审判,便由锦衣卫送到吉壤。

殷秀南是个例外,皇帝拿他平民愤,放在京城游街当靶子,但他的嘴够严,替干爹殷吉承受了严刑拷打,没把宫里的丑事抖落出半个字。

所以他的命保住了。

“殷秀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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