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1 / 2)
楚州为东部重镇,经济极为发达,陆溪桥导航才发现昨天自己以为半小时到了的地方其实已经过江并且跨了两个行政区。幸而许毅这个小区地段好,旁边就是商圈不说,走两步路就是地铁站,生活倒是很方便。
等他坐上地铁,打开手机看到有人通过学生会群加他好友,是同一届的土木工程系男生张远凡,问他今天是他们一起值班,他为什么还没到。
陆溪桥这才惊觉已经下午2点,他在学生会生活部,学校内大大小小的杂事都是部门管,放假部门也要有值班的人,他本来应该是1号下午值班的。
向张远凡道歉并解释了原因后,他坐在地铁上思考,张梓莉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种流言蜚语虽然气人,但是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学校已经下午4点,他整整迟到了2个小时。他快步走到学生会值班室,看到张远凡一个人坐在里面。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待会结束请你吃饭吧。”因为走得太快,他说话还有些气喘。张远凡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斜斜看了他一眼,说“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不用请了,马上就6点了,我待会还有点事儿,接下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得到陆溪桥肯定后,张远凡拿起包就走了,全程没给他多余的眼神。
陆溪桥摸摸鼻子,心道这次可能真的让人家不高兴了。他昨天出门就带了个手机,然后就被拉到了酒吧,现在衣服上好似还有股酒味。他坐下来,随手撤了一张纸,打开手机找了篇自己喜欢的古文,抄写起来。
等到一篇《逍遥游》抄完,已经大半个钟头过去了,他搁下笔起身想要去洗手间,却在楼道里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张远凡和他们生活部的副部长孙苗。
“苗苗姐,我能不能不和陆溪桥一个组了?我有些受不了他。“张远凡生气的控诉。
“远凡,组在一开始就定好的,现在每个部门36个新员工,一共6个小组,我们又6个人,你们组也不只是有陆溪桥一个人。“
“苗苗姐,我和你说实话吧,今天本来不是我来值班,是吴玉说她怕见了陆溪桥在他面前控制不住想要问他那些传言,所以才要我来的。我本来也没多想什么,可你看陆溪桥今天。迟到2小时就算了,我就当他有什么急事吧,结果那衣服上,一股酒味,谁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不会吧,陆溪桥也才大一,再说他上分手,去喝点酒也可以理解。“
“什么刚分手,谁知道他是不是去gay吧,长得就像是个gay……苗苗姐不是我对gay有什么意见,可是他明明是个同性恋还要装异性恋骗梓莉姐感情,这种人怎么这么恶心啊。“
陆溪桥脑袋一昏,这才想到走进教学楼时看到的那些异样的眼神,原来不是自己多心。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10年前,小小的男孩穿着单薄的校服靠在操场单杠上,周围围了一圈同学。那些稚嫩脸向他散发出巨大的恶意,“陆溪桥,没娘娃“,”陆溪桥,三岁死了妈“,”略略略,陆溪桥真恶心“,”陆溪桥,臭狗屎“……
他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些噩梦甩走,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学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开头,他只是想安安静静读完大学,拿个奖学金,假期找个实习,毕业找个好工作,然后再也不回家。现在只是谈了个恋爱,就好似离他想要的生活越走越远。
似乎从他的大学生活从第一天起,就偏离了轨道。
这场产生在学生会生活部的谈话很快就传播了出去,期间张梓莉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最后不堪其扰将她的电话和微信都拉入了黑名单,拉之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别再打扰我了!“,之后终于清静了。
他以为这些传言只会在学生会中流传,没想到谣言愈演愈烈,从学生会一路传到了班里,后来整个宿舍楼都知道这个楼里有个gay,欺骗学姐的感情,把人带到酒店了才说自己不行,还是个问学姐要钱的渣男之类之类的。
他也曾想要解释什么,但言语总是苍白的,他逐渐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最开始是室友不会再叫他一起上课,后来逐渐发展到做实验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小组作业也是勉强让他加入,在第一学期即将过去一半时,陆溪桥自暴自弃的想,可能自己真的是那种不受人欢迎的人吧。
这天下午,他又一次逃课,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今天的专业课很重要,可他并不想去教室,他看到那些人刻意躲他的样子就很烦闷。路过保研路时,他眨了眨眼,走了进去。
临近冬季,保研路的石头小径上铺满了落叶,走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闻着空气中腐败的落叶的味道,他觉得身心都有些舒畅。这种荫蔽的小路似乎更加适合他这种人,本就应该在阴暗与潮湿中生活。
“学弟今天还是来吹曲子的吗?“许毅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正前方传来。
算来陆溪桥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许毅了,似乎每次见到许毅的时候都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
“只是随便走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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