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 / 2)
元旦晚会后,口琴社已经有了20多名社员,其中有一些原本在院会的会员自发和陆溪桥一起成立社内部门。经过几轮招新,宣传、教学、外联等部门都扩充人员,其中也有两个从小学习口琴的同学加入教学组,口琴社的工作就这样稳定的开展下来。
随着考试月的到来,许毅也不怎么来找他,只是每天会和他互道早安晚安,偶尔也会和他分享遇到的趣事。他看到也不想回,总是隔半天才回几个字,但许毅似乎并不在意,至少在微信中看不出任何异样。
电气学院的考试月总是很漫长,当最后一门课考完,学校基本只剩下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院系了。距离过年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陆溪桥只觉得上学时间太短,他买了放假第三天的火车票回家,若不是陆庆国询问放假时间,他只想能在学校呆多久就呆多久。
“怎么不买机票?你家很远吧,坐火车要30个小时,还不包括转车时间。”许毅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在离校前一天,陆溪桥怕不告诉许毅他回家时间许毅又会做出一些他无法承受的事情来,想了想还是说了。许毅自然来送他去火车站。
“晕机。”陆溪桥平静地说。
“哦,那是比较难受,我过年不回家,家里人都去意大利,每年都去,没意思,我就留在楚州顺便在分公司实习。”
“嗯。”
于是两个人又一次沉默着到了火车站,早晨8点的火车,许毅带着陆溪桥买了两笼灌汤包看着人吃完,才放心让他进站。
“我喜欢吃灌汤包,这家灌汤包一般,民主四路有一家夫妻店做的好,等你回来带你吃。”
陆溪桥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进去。许毅看着陆溪桥的背影眯了眯眼,一下一下的抛着车钥匙也转身走了。
火车上拥挤嘈杂,陆溪桥找到自己的铺位后直接爬了上去。还有22个小时,火车摇摇晃晃让他想吐,离家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沉默,最后他熄灭手机,躺在床上看着车顶灯光发起呆,直到灯光熄灭。
小县城的交通很是不方便,陆溪桥又转了一道火车才到家,收到陆庆国信息,“有事没办法接你,你坐公交车回来吧。”
说是公交车,其实是城乡汽车,2元,脏兮兮的车上都是回家的农民工,背着一个包的漂亮小伙坐在车里感觉格格不入,引得周围人频频看他。
陆溪桥不自然的坐了半小时公交车到了市区,又步行半小时到家门口,已经是12:30.他没有家里钥匙,敲了敲门,听到一个童声大喊,“哥哥回来了!”开门,陆开源兴奋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勉强笑了笑,安抚陆开源几句,就听到一道女声大吼,“路开源,你吃不吃饭了?过来!”
陆溪桥深吸一口气,换好鞋走进客厅,发现陆庆国和袁海玲坐在餐桌旁吃着饭,每人面前摆着一堆碎骨头。
“回来了?做的你最爱吃的排骨,你快洗手来吃吧。”
陆溪桥点点头,收拾了一下之后坐在餐桌旁,袁海玲已经吃完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电视,白胖的身体堆在沙发上,刻薄精明的脸上写满不耐。陆庆国进厨房给他把剩下的排骨盛出来,陆开源兴奋的在旁边叫着哥哥,给他看自己的新玩具。
红烧排骨是陆庆国的拿手绝活,软糯鲜香的排骨让人食指大动,只是里面的配料从原本的土豆换成了山药,桌子上还有一盘剩了一半的蒜蓉茼蒿。
陆溪桥就着几块排骨吃完了一碗米饭,其余的菜一口没碰。期间陆开源不停在旁边说他的小学生活,陆溪桥刚应了几句,袁海玲就吼着让路开源去写作业。
“中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写什么作业啊……”路开源大声抱怨着,但是又不敢不听妈妈的话,只能恋恋不舍地嘟着嘴走了。
过了一会,袁海玲起身去了卧室,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音,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妈又闹脾气呢。”陆庆国过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憨厚老实的男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说什么看上了个金戒指想要我给她买,我哪有钱买那个?女人真是,就这样和我闹脾气了。”
陆溪桥闻言顿了顿,没答话。
“学校生活怎么样?学习还行吗,能考第一吗?”陆庆国期待的看着他。
“还行,成绩还没出,看情况吧。”陆溪桥笑着回答。
陆庆国点了点头,没再搭话,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刻意调小了声音看了起来。陆溪桥挂在嘴边的笑容慢慢消失,吃完饭收拾好桌子上的剩菜,厨房洗漱池堆着刚刚使用完的脏碗,他默默洗干净回到房间拿起手机。
有没有人约他出去,谁都行,只要可以不呆在家里。
短短两周的时间无比漫长。白天陆溪桥在家陪着陆开源,被陆开源拉着看《熊出没》,玩他那一大堆儿童玩具。晚上或是沉默的在卧室听着外边袁海玲教育路开源的声音,或是听着袁海玲和陆庆国的争吵,直到其中一方摔门而去。“唉……烦死了,又开始吵了。”每到这时,陆开源就会和他坐在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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