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霖母(2 / 3)
,随后嘴唇咧开去,“滥交,群p?呵。”
塔伦闭上嘴,眉心结成一个团,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笑。好笑吗?自己的儿子哪怕真是那样被传到网上,她怎么能笑得出来,仿佛在幸灾乐祸。她心里一下就把周丽璇推远,竖起防备:“你什么意思?”
周丽璇咳了两声,不笑了:“我就是想问,他现在是不是在乱搞。”
塔伦声音有点冷:“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周丽璇拿出手机打电话,开免提给塔伦听。“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塔伦不耐烦了,周丽璇能查到她的电话,也能查到她和霖渠住在这儿,还他妈打什么电话约什么咖啡店!她单刀直入说:“霖渠没有,霖渠什么都没做,他被11个人轮奸了9个钟头,拍了视频传到网上,又被强奸犯监禁一周,身体都搞废了,现在人疯了,整天寻死觅活。”
此言一出,对面的人表情迅速僵硬,塔伦指着自己浮肿的眼皮:“看到没,我寸步不离照顾他,每天都要哭三回。我现在赶着回家去看他,晚了怕他足智多谋自杀成功就完蛋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第二个儿子,没有你可得紧张了。”
塔伦站起身,周丽璇仓惶地问:“不去医院吗?”
塔伦说:“去,但他现在怕人,死不出门,我坚持不下去就把他麻晕了找救护车来送到精神病院。”
“他需要心理干预。”
塔伦穿衣服,往脸上戴装备,往门口退:“我找过两个,不太靠谱,效果不好,一个还把霖渠弄崩了。”
周丽璇飞快道:“我认识美国很好的心理咨询师,对这种类似的创伤应激障碍有大量临床经验。我会安排她上门给霖渠做治疗。”
塔伦打开门回过头:“男的女的?”
周丽璇噎了一下:“女的。”
塔伦问:“你去看他吗,一起去。”
周丽璇没说话,摇了摇头,眼里闪起水光。
塔伦本想嘲笑两句的,但毕竟是国际艺术家,也还算有点良心吧,知道掉眼泪。而且她累了,不想再费口舌,拉下口罩对周丽璇做了个鬼脸,关门走人。
*
周丽璇从美国找来的心理咨询师是真厉害,虽然不会说中文,但她第一次来霖渠就跟她说话了。两人在沙发上平静地交谈,明媚的阳光透过阳台照耀着霖渠,他会长时间沉默,咨询师陪着他沉默。
塔伦没有离开,霖渠需要她在场陪伴。她在右边的餐厅区坐着,小心翼翼包饺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包好了也不起身,不想打扰那边的交流。她沾满面粉的手捂住脸,压紧湿红的眼,觉得生活有希望了。
虽然过程非常缓慢,但霖渠确实在变好。塔伦照顾他陪伴他,就像养育一颗小树苗,看树苗逐渐茁壮,重新生长。周丽璇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替她尽了。
一年后,咨询师找来了自己的学生,是中国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大龄女博士,让她为霖渠继续提供心理咨询。她自己就不再每周往返飞来飞去了。
离开前,咨询师提议:为什么不让霖渠重新开始做音乐呢?
塔伦对她的提议深以为然,但某些情况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比如霖渠解约后剩下的资产全部变现,一半挥霍掉,一半拿来资助了七十四名独立音乐人,他自己则了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年多来的吃穿用度都是她在支出,而她自己在巨额赔偿后,家里为了让她收心别出去乱搞,把她账户冻结,资产缴收,所以money都是变卖家当换来的。
偏偏周丽璇找的这个咨询师死贵,看病花钱弄得她家当都不够卖,现在出门买菜都变抠唆了。
塔伦看着自己和霖渠“家徒四壁”的房子,除了一架跑调的钢琴和一把开裂的小提琴,其他什么都没有,怎么做音乐?
据悉,霖渠的父亲霖业是一名独立音乐人,玩爵士、电子、先锋音乐。他水平怎么样先不说,这些东西在国内确实没市场,要靠音乐吃饭确实成问题。所以霖父确实是个靠女人养的软饭男。
不过听完从霖渠和周丽璇两边了解的情况,塔伦还挺同情霖业,感觉是个好人。
霖业独自一人丧偶式带娃,没人帮衬,却把霖渠照顾得很好,给了他快乐的童年,给了他好的教育。小霖渠身体倍棒,成绩优异,还会各种乐器。小小年纪就架子鼓比赛拿省冠军,还能自己写歌,可谓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而周丽璇大家都知道,古典音乐演奏家,常年国外跑不着家。当知道丈夫出轨后,她愤怒了,深觉被背叛,于是发誓和“渣男”势不两立,和“渣男”的音乐也势不两立。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在家庭破裂后一个压迫一个反抗。周丽璇变作独裁军阀,把霖业留下的东西全部扔光,包括形形色色的乐器和音乐设备。并且一直给霖渠灌输老爸是个渣男,不准他回忆,不准他想念。
霖渠钟爱的摇滚与爵士自然也不能碰,只能练小提琴和钢琴,只能弹古典。
从此,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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