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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争蜩螗的江湖从来都是纷乱不断楚歌四起。
但唯独有两处是江湖纷争祸乱无法波及撼动,亦或是,不敢。
这两处就是未雨楼与如归楼,情报与杀人。未雨绸缪,视死如归。
两楼官匪生意来者不拒,只要钱给的够多。
两楼各势独大,无人敢犯,却为互相牵制。
但是这些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村姑,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过来。
还有,眼前的漂亮男人为什么不穿衣服?难道是因为穷吗?比你们村还要穷?
你不明白,你原以为村里面最穷的人就是自己了,但是好歹自己还有一身衣裳穿,虽算不得啥华衣锦服,麻布粗衣但也算遮羞保暖。但是今天看到眼前的漂亮男人你这才明白,原来京城里也有人穷的穿不上衣服。
你愈发明白此次进京寻亲之旅是有意义的,虽不能一定能找到生身父母,但是起码开拓了眼界。到时候回村了还能告诉村里人,京城也不是那么繁华兴旺,也有人穷的穿不上衣服。
你是牛家村长大的,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偶然听闻有人说你的父母如今在京城内入住,你便想来碰碰运气认亲。
只是进京没多久,你就被人偷了钱袋,没有办法就在城门外不远处坐地摆摊,给人看一些小疼小痛之类的病。你虽没有父母,却是在牛郎中手下偷学过几招,只不过医馆内学医从来不允许女子入内,被发现了后你就被赶了出来。
小摊刚支起来还没等你开始看病呢,突然有身穿玄冥劲装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手持寒芒冷淬刀剑,蒙乌纱黮色面罩。一个个高大强壮,冷血也无情。将此处难民悉数带走,你也是。
你的视线被黑暗笼罩,在被带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比原定计划多一个人?”“只是多一个人,不是少一个人就行。一起带走,我去禀报楼主。”
你听的之言半语,迷迷糊糊,心想什么卤煮,这京城里卤煮都能当官的吗。
然后你就被关到了地牢里。
地牢里没有窗,乌漆墨黑,只有墙头插着的黄烛烛焰摇曳,像聊斋话本里的妖精,下一秒就要跳下来吃人一般。怪阴森。
你掰着指头数时间,只知道现在是晚上,别的一概不知。还有,肚子好饿。
过去的时间中,你听到有从远至近的惨叫声,嚎哭的叫喊声,尖锐刺耳,比过年时杀猪的呜嚎有过之而不及,听的你寒毛直竖,耳朵被刺的生疼。
你有些心悸,心想自己只是想支个摊赚点小钱,也没触犯哪条国法,大不了不支了嘛,怎地还要人命啊,倒是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你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一男人出现在你面前。
那男人生的怪好看,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男人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玉冠博带。深邃的眼窝深凹,鼻梁高挺,似耸立的山峰矗立。瞳色墨黮中晕染几分黛青,有几分像话本里的洋人。
他的肌肤白皙细腻,比村里头你偷偷看了好几眼的牛小寡妇的还要嫩。下颚线条阴柔雌雄莫辨,只是神情淡漠气场冷冽,倒是让人望而却步,却多了几分遐想。
摇曳的烛火将他映的忽明忽暗,与这晦暗作伴笼在这阴翳下。
借着烛光你看清了男人脸上似泼墨般浸染了半边脸颊的鲜色血渍,妖冶又危险。漂亮男人长得好看,就是有点穷,没钱买衣服。你看的有些可怜心疼。
漂亮男人不只是长得好看,身材也完美,肩胛宽厚腰身窄细,顺着利落的腰线往下是两条修长的大腿,然后你蓦地看到了什么,微微睁圆了眼...
顺着你的视线,男人轻抿的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薄凉又讥诮,隐着嗜虐的癫狂。
他侧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柄寒铁精钢锻铸的利剑,寒铁乃埋于地底的玄铁,千斤重,寻常人根本拿不起,在他手中却是行云流水。只待眼前人开口,便能精巧的一击取命。
“好美...”
男人愣了愣,狭长的眸眯起,眸中透着隐晦的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在说什么?美?什么美?那地方?说他?开什么玩笑?!
你眨着眼,双目紧盯那粉嫩的如雏子之处。男人不止长得好看,身材完美,就连身下这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也如此漂亮的宛若三月白粉桃花拂水面,又白又嫩,像...刷了油刚烤完后的大烧鸡!
男人一震,只感觉身下好似有热涌窜流,奇怪的躁动攀涌他的全身。手中的寒剑也差点握不住的在他的手心激荡,剑刃磨着青灰地砖发出刺耳聒噪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的眉头抽搐,压抑声音哑声道。
美人长得好看,但是耳朵不太好使。
你不明所以,绞着衣角,一字一句的道:“你...很漂亮。”
他敛眼,眸中沉郁波动,唇角挂笑,只是那笑凛冽刺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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