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尽情屠戮我吧（2 / 2）

扭曲翻转，下巴不断颤动，一声嘶喊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文森特端详着手里眼球，感动地笑了，侍女拿来一杯水冲洗干净，举起来，在灯光下那么灿烂，没人在乎昔拉。

他的，眼睛……

他的……

莫大的恐惧和绝望一并吞噬了他，或许，顺着眼眶的空旷能看见他惨白的大脑，下一个是他的右眼，下一个是他的大脑，然后是内脏，他要被活活拆解了……

像玩具那样，比对待玩具还要恶劣。

他脖颈的绳索，原来困住的不是自由，是他的生命。

记忆在此刻分崩离析，人格在此刻已经融化成眼睛里的血水，他错乱的一切彻底被摇晃起来，直到，恍惚间，有个东西制止了这一切的所有，所有的一切。

文森特手里的眼球也开始融化，融化成粘稠的血水，包裹他的手，一口口吞噬掉肢体。

侍女们乱作一团，文森特惨叫一声，可血水越涌越多，几乎要包裹他整个人。

梦吗……

昔拉的眼眶停止了流血，血肉伸出触手来回穿梭编织，再造一颗崭新的眼球，失去的视觉重新链接了大脑，只有鲜明的痛感还在提醒他，就在刚刚，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文森特看向他的眼神惊恐万状，像无数次他看向文森特的眼神一样，忽然他好想笑。

扭曲的，快乐的。

他喑哑的声音，随着撕心裂肺的笑，形同虚设的声带，硬生生撕裂了一个口子，发出的那个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嘲笑。

鲜血已要吞噬这一切，再多欲望的，渴求的都将支离破碎，荣光，何有比这更伟大的荣光，伴随灭亡皆因那孽业的一切。

放逐吧。

欢笑吧。

尽情屠戮我吧。